说到此处,他却是顿了顿,死死盯着苏嫣染道:“我想了三天三夜,口诀乃梁朝皇帝登基后,由帝后共掌。而当年在冷宫抚养公主长大的废后张氏是梁帝的结发妻子,若是不出我所料,张氏有六成可能,是会将口诀传给公主的。”
而苏嫣染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径自在琴前轻轻坐下,淡淡地道:“今日多谢将军相救,嫣染感激不尽,为表谢意,便为将军唱一首歌吧。这首歌,我曾经答应过他,不会再在别人面前唱的。”
那罗延闻言一怔。
而苏嫣染的纤纤十指却已经抚上了琴弦,用吴侬软语轻声唱出了一首缠绵哀婉的邶风: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曲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如今被苏嫣染淡淡唱来,把歌中的悲欢离合演绎得淋漓尽致。
而听着这首歌,那罗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