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还是在她身边,在她需要的时候。
回到家刘阿姨已经煮好了白粥,她实在没胃口,可是他还是哄着她一勺一勺吃掉半碗。
再睡一会。出一身汗就好了。热毛巾抚在脸上,他擦擦她嘴巴,又帮她把被子掖好。
她强撑着睡意,我不想睡。睡着他就消失了。
傻瓜,不许不睡,烧到40度再烧下去真烧成傻子了。
她极力支持,还是昏昏睡去。再醒来时,四周寂静无声,她心里恐慌莫名。开了门出去才发现天都黑了,大概烧退了些只觉得冷。她在厨房找到他,看着站在料理台前的他,眼泪几乎要夺眶。
他转身抱起快滑倒的她,把她放回床上,醒了怎么不叫我穿着睡衣跑出来,你疯了他不高兴。
她怔怔地看着他拿药倒水走到她面前,眼泪就这样怔怔地淌下。
傻丫头,哭什么很难受他大的手指拂拭她的泪。
她摇头。
现在才发现叔叔好是不是感动了将来好好孝顺叔叔就是了。看她不笑,他好象也觉得自己的笑话疏无可笑之处,揉了揉她脑袋,把药吃了。
她皱眉。还是听话的吃掉。先别睡,厨房热了粥,我给你端过来。
睡了一觉,胃口好象开了,白粥吃掉一大碗。他在她衣柜里找了套干净睡衣,出了一身汗,去换套衣服去,舒服点。
重新躺下来,她问:今天没有回公司说话间剧烈咳嗽起来。
他拍着她的背,急得嘴紧抿眉头紧皱。先喝口水。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应酬都推了。学校帮你请了两天假,好好在家休息。
我差不多好了。停顿片刻还是说:你有约会的话就去吧,我在家里没事。
他没说话,划弄她面颊的手指停下,目光氤鬱地注视她半晌才说:我也饿了,先去吃点东西。
她躺在床上盯着窗纱,提着心留意外面的动静,即期望又害怕听到大门开闭的声音。终究是静谧无声,悬着的心缓缓放下。
他再进来时抱着一堆东西放在她桌子上,洗过澡换了家居的衣服,很是清爽悦目。
还没睡着他一边拉着网线一边看着她问。
没。她说得很小声,怕打断了此时的快乐喜悦。她近似贪婪地看着他带点青色的下巴,高高挽起的袖子,微扬的浓眉,甚至穿着拖鞋的大光脚。她郁闷地看着他走出去抽烟,然后看见他端着咖啡进来又展笑。
笑什么一会哭一会笑的。
好怕被发现了秘密,她藏起半个脸。心底里满满的都是快乐。
你今天好凶。我想起来以前在新港的时候,有一次豆腐坊的那小子骂我小哑巴的时候你也这么凶。
你还记得
当然了,我还记得你拎着他耳朵去找他妈妈,以后他见了我就绕路走。
他微笑。
他后来还骂你以大欺小。
他还男生欺负女生呢。他点下鼠标回头又说,只能怪你太笨,从小到大遇到事情只会哭鼻子往家里躲。
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话,眼皮越来越沉。偷来的快乐也是快乐,快睡着的时候她这样想。
迷迷糊糊地,好象有个柔软的东西贴在她唇上,流连不去。她太息。
无望的守侯对谁都是一种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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