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叠厚厚的崭新的一毛纸币约莫有一百张,是她收到的第二份礼物,据说那是萧熙南搜罗了半年的成果,送给她的时候,他很得意,得意地宣扬着他对她的情真意切。
玻璃瓶子里椭圆形的鹅卵石,本应光滑的表面透着坑坑洼洼的刻痕,那些石头可以连成一句话‘你是我的白月光,亦是我心头的那颗朱砂痣’,歪歪扭扭的字迹不是顶好看,却是最温暖的。
萧熙南这个人最喜欢装作漫不经心,可是钟语就有办法捕捉到他的喜怒哀乐,比如他生气的时候,会笑的很温和,越是温和就表明他越是生气;比如他高兴的时候会挑着嘴角,一个极小的弧度,却是最美的姿态;比如他伤心的时候话很多,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碎的很;又比如他担心她的时候,会一声不吭,偶尔一回头会发现他眼里的心疼。
他总是微笑着,漫不经心地微笑着,就像是初升的太阳,璀璨耀眼。钟语不知道她怎么就能分辨那漫不经心的微笑里极为细小的差别。事实上,她就是知道,虽然他从来都不承认。
蓦地,她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