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然后又是一阵叹气声,“她是主子,我们是奴才,若不听话,摁死我们的方法多了去了。总不能不替小弟想一想。”
抱琴父母一听这话,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当即便开始合算起来如何将这患了病的女人送到王仁身边去。
“大姑娘说了,需要使银子的地方劲管使去,最重要的是——要快。”
抱琴父母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了这事是必须干的了。
她们也舍不得自家闺女给人当通房姨娘,尤其是给这样心狠有手段的大姑娘当通房姨娘。
抱琴又和父母说了几句话后,便悄悄趁着月夜回了元春那里。
元春听了自是满意,随手赏了些小物便让人侍候着梳洗不提。
元春这里满意了,凤姐儿那里却一直在想着这些天的事情。
那张下聘的礼单凤姐妥善的收拾了起来,可是心中却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大老爷。
他们俩口子已经是二房的人了,虽不说和二房是一荣共荣,一损共损的关系,可是也绝沾不到大房的什么好处了。
除非...琮哥儿没了,大老爷膝下荒凉,再将他们要回去。不然,他们俩口子就只是二房的二爷二.奶奶了。
大老爷是个浑不吝的主,若是知道老太太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又一直打压着他,天知道他会如何报复二房。
二房在府中多年,仗的可都是大老爷对老太太的孝顺,若是这一点也没有了,二房在这府里压根就站不住脚。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可是既已经知道了老太太的身份以及打算,若是不做些什么,他们俩口子也必是得不到什么好,不但如此还得遭殃。
于是凤姐儿当真是觉得这发现还不如不发现呢,左右都不知道要如何选择。
“这是什么事情难倒了我们琏二.奶奶?”贾琏一从外面进来,便看到凤姐儿发着呆地叹气,将披风一解丢给身边侍候的平儿,几步上前凑到了凤姐身边。
凤姐儿凤眼一扫,粉面含威地白了他一眼,“这又是从哪个狐狸洞里野回来,老太太下晌被两位老爷联合气病了,到处找你也不见人影。”
平儿这个时候将沏了滚烫的茶端了上来,又将凤姐儿面前的茶也换了一杯,看了这俩口子一眼,非常自觉地出去把门了。
在来二房前平儿还有那么点小心思。
她想要转正,想要升职,哪怕是个姨娘的位份也比个不明不白地通房丫头强。
自家奶奶她自小服侍,心中对她是又亲近又害怕,想到自己现如今的尴尬处境,平儿对凤姐儿甚至还带着几分埋怨。
可到了二房后,各怀心思的三人倒是立马统一了战线。
尤其是以前还有些个外心的贾琏,也在贾政和宝玉的那事一出,明白了自身处在一个什么样的险境里了。
凤姐儿自来信任平儿,此时见平儿出去,倒也放下了心。
“大妹妹从宫里回来的那天,我在后楼收拾东西,却发现了件了不得的大事。心里翻来覆去地想了几天,一直拿不定主意。”
贾琏放下茶碗,向凤姐儿边靠了靠,亲昵地在她脖子处闻了闻,这才慢不经心地说道,“还有什么事情是你琏二.奶奶拿不主意的?那说给你二爷听听,让你家二爷给你好好做回主。”
贾琏不以为然,看到凤姐儿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没放在心上,仍旧坐在凤姐儿身边,毛手毛脚的吃豆腐。
凤姐儿扒拉了开贾琏伸到她裙子下的手,这才将那张聘礼单子的事情说了。
好嘛,贾琏刚刚从凤姐身后将人环到自己怀里,那只不老实地手还摸到凤姐的小山峰上时,整个人都不会动了。
半晌,贾琏还似是不相信一般用手捏了捏凤姐的白面馒头,“一点都不疼。”果然刚刚那话是假的。
“呸,你个要死的,你当然不疼,疼的是老娘。”
冷不丁那里被掐了一下的凤姐儿当下就火了,一把扭出贾琏的怀里,对着贾琏就是几个小粉拳头落下。
凤姐捶,贾琏躲,两人闹了一会儿后,贾琏才正色问道,“你刚刚说的事,可是真的?”
凤姐又是睨了他一眼,“你当我闲的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贾琏反射性地想要点头,不过看到凤姐儿双眼中不时闪过的凶光,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这事忒特么大了,他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你说这事咱们要不要告诉大老爷?”
贾琏还在懵逼中,听到凤姐儿这么问,看了凤姐儿一眼,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亲爹啥德性,他如何不知。这种事情一但他说了出来,且不说他会不会相信,只说他相信了,闹了开来,对他们俩口子有什么好处。
他们现在毕竟是二房的子嗣了。
卧草,这事要是早两年发现也行呀,将他们俩口子弄得这般不尴不尬的境地再告诉他们这么大的消息,啥都不能做,凭地憋闷人。
凤姐听到贾琏也是这么想的,点了点头,用白嫩的手指头点了点他的额头,“还算是长了点脑子。”于是又将今天两位老爷想要将元春嫁给王仁的事情说了,“以我的意思,大妹妹还是不要嫁到王家比较好,一来弄得跟换亲似的,好说不好听。
二来我哥那人我了解,这门亲事对咱们一点好处都没有。”她哥就是典型的娶了媳妇忘了娘的货。先大嫂两句好话一串眼泪就能让他哥忘她这个妹妹,若是娶了元春,以元春的段数,她哥都得忘记他自己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