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放缓缓收手,向他作揖行礼:“让秦伯伯担心了。”
秦老爷又叹道:“横州离雀州甚远,我和你父亲也是几年才见一次,上回一别,已经是三年前……这三年来,你个子长了不少,长得也越发像你父亲了。”
谢放淡淡笑着,秦老爷这才反应过来,懊恼道:“是伯父不好,又提起你的伤心事,只是这两年你怎么不来找我,反而先去了韩府?”
“说来话长。”谢放默了默说道,“两年前二老过世后,我就离开了雀州,一直也没什么作为。直到半个月前碰见韩老爷,交谈甚欢,所以就随韩老爷去了韩府,还寻了个可温饱的差事。”
“什么差事?”
“管家。”
秦老爷的眼底一瞬闪过一丝不悦,韩老爷想插话为自己辩解,忽然一旁入口传来一个悠长声音:“做管家好呀,做韩府的管家,也不算是管家了。”
一直立在一侧的阿卯闻声看去,只见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他缓步走出,向着谢放的俊秀眉目却透着抗拒嫌恶。他走到秦老爷一旁,唤了声“父亲”,又道:“谢大哥这两年来都不曾来找您,而今到了横州也是有事登门,他乐意做管家,父亲也不要过分操心了。”
话里话外都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