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观心的看着那个中介,发现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虚假不禁心道,难不成拿着死尸心有所感知道会有为他们撑事的来了,所以全都凭空出现了吗?这也太邪乎了!
“也就是说,这里曾经是坐凶宅,在三年前,才被你们化为己有?那这里以前,你们不知道住的什么人吗?”祁彻望着这座宅子,这座宅子的原主人就算不是官场中人,也是个富贵人家。
“这个,还真不知,小的也是近来投奔亲戚过来,况且这里曾经附近的邻居,也都因为闹鬼走的差不多的。陈年旧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祁彻转头吩咐侍卫,“通知大理寺,让他们滚过来查案,并让大理寺少卿将近十年发生的大案,送到太子府。孤王要亲自查理此案。”
此案蹊跷,蹊跷之处就在于若是中介没有撒谎,那么就是阴邪之物作祟。
可是它早不作祟晚不作祟,偏偏她们去看府邸这个时候作祟,分明就是看她们来,请求申冤的。
祁彻不禁扶额,这九年前的事,时隔太久,无从下手。
长风看着祁彻案上堆成山的卷宗不禁轻笑,“殿下这是要把这些都看完吗?这样的案子就算殿下看完了也不一定会有个所以然,”
“那你有何办法?”
“没有任何方法,时隔好久不回来了,这金陵变了模样那里都找不到了,想找个吃花酒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长风眉眼弯弯的冲着祁彻笑,祁彻看了看卷宗,不禁轻笑,“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野,花酒这里不是也有吗?”
长风一拍手道,“氛围不一样啊,殿下想想,这在外面吃着花酒听着曲,是不是比这里对着菜干喝强的多的多?”
“好,王公公,备车。”祁彻将笔放回砚台,对着身旁的王公公吩咐道。
“不用,”长风一把拦住王公公,转头看着祁彻,“说好的要逛的。做车哪有走着看到的风景好?”
金陵城果然变化的很大,一进街里酒楼前活计就纷纷的推荐自家的酒楼,拍着胸脯担保,菜不好吃,酒不好喝,小的就跟着客官的姓。
长风拉住往前走的祁彻,看着那个活计笑道,“好啊,那就把你们这里最好吃的菜,最好喝的酒,通通上上来让我们尝尝,不好喝你就要跟着我们姓。”
“好嘞,不好吃不好喝就跟着姑娘的姓。”
伙计看着不高,却嘴唇薄,一看就是能说型的,长的不好看却也不讨人烦,说话中听,句句说的让人舒服。
伙计找了一个二楼靠窗的位置,看见二人皆穿白衣,复又那抹布过来擦了擦,才安排两人坐下。
长风接过伙计手里的酒杯,笑眯眯的看着伙计,“这光喝酒也没什么意思,小兄弟给我们说说这附近都发生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吧。”
祁彻抬眼看了一眼长风,长风有所感的冲着祁彻眨了眨眼睛,复又笑眯眯的看着伙计,心里却笑开了花,祁彻啊祁彻,彻哥哥啊彻哥哥,你这是在宫中退化了多少?这最基本的打听都忘记了。
伙计端过花生米听了长风的话也没有怀疑,不禁兴奋道,“姑娘这么爱听稀奇古怪的事?不过既然姑娘爱听,我就说说,前几天听说啊,城南的府邸,翻出了几十具死尸,唉,我就说,当初闹鬼闹得那么严重,怎么一个法事就能化解的?你看?这又闹上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咦那个伙计你好像很懂的样子哦~⊙▽⊙
☆、第八章
当年的事情牵扯了太多太多的人,萧家一百多口,还有整个萧家军,没有一个好下场。
长风坐在墙头,倚着后面的树,她白天的时候听到了小二说那个人是左子阳的时候,心里是顿时就是荒凉了一半。
左子阳是萧帅的副将,当年很多战役,他都是跟着萧帅的左右,凯旋归来的时候还会特别的过来跟自己显摆一番,特别的豪爽的拍着自己的肩膀,“长风,你叔叔就不指望了,等叔叔回家同你婶子生一个女娃,就嫁给你弟弟可好?然后你过来做叔叔的干闺女!”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支鞋子打了过来了,婶子叉着腰站在那里,指着左子阳,“瞎巴巴什么呢!把鞋给我送过来!打了胜仗就同风丫头瞎巴巴!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左子阳嘿嘿直乐,走过去乖乖的给婶子穿鞋,又被婶子揪了好一顿耳朵。
婶子是北方人,性子直爽,却是一个漂亮的北方姑娘,那个时候长风还小,不喜欢什么琴棋书画,跟婶子的时间是最多的。
“学什么琴棋书画,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又不能打仗,人啊,就是应该大碗吃酒大碗吃肉!”
长风拿着酒对着月亮喝了一口,辛辣的滋味在胃中盘旋,久久不能离去。
那感觉,就像是今天,听到了那个人是左子阳的时候,憋闷的感觉一直就是在自己的胸中盘旋,顺着自己的血液,遍布全身。
“捉鸟吗?”
长风低头,就看见祁彻抬头看着自己,弯着眼睛。
很早之前,长风就知道,祁彻有很好看的月牙眼,桃花眼有很多种,月牙眼是最吸引人的,就像是满天的星光,都在那个人的眼睛中一样。
让人挪不开眼睛。
“看够了吗?”祁彻看着长风弯了弯眼睛,举了举手里的灯笼,“下来,”
长风往后一躺,彻底的倚在树上,眯着眼睛低头看祁彻,勾了勾嘴角道,“下去干嘛,这么看还不够?非要近距离看?彻哥哥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