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大衣口袋,不答。她当下就明白了,在邹英家时,除了翻阅体检报告外,他双手几乎再没从口袋里拿出来,敢情手里一直握着这瓶水,以体温暖着。
虽感受到他的照顾,祝瑾年继续装聋作哑当傻子,先一步上车,想到自己接聂羽峥妻子电话时的场景,手中握着那瓶余温尚在的水变得格外烫手,干脆扔在一旁,发誓不再碰。
车里很安静,二人都分外享受这静默的一小段时光。
引擎启动声终是打破了沉默,聂羽峥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说说你观察的结果。”
“……她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一再跟我们强调她的同学或者朋友之中出了那么多有钱有权之人,无非想拐弯抹角告诉我们她的人际圈多么高贵,想让我们高看她一眼,然而又一遍一遍重复说自己遭遇丈夫出轨、女儿冷落等事件,放低姿态来博取同情,内心虚荣与自卑交织。她的倾诉欲特别强,面对我们两个今天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都能说上几个小时,这种倾诉欲恐怕已经常人的范围,这又从另外一个角度证明一件事——生活中,她并不是一个受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