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少很多了。
阮慕阳摇了摇头,随后又将自己忧心的事情说了出来:“我曾经在甘泉宫之中跟裘柏有一面之缘,这次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我。”
尹济皱起了眉。
“我已经与合月商量过了。别院的守卫需要重新布置,需要一些你带来的人。”阮慕阳道。
“这自然是没问题的。”尹济说道,“不过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他们要是认出了你的身份,恐怕会不择手段。你还是早日回京城的好。”说到这里,他心底有一丝失落。
轻佻一笑将心底的情绪拂去,虽不能风过无痕,但是留下些浅浅的痕迹也未尝不是什么好事。至少闲暇之余还能拿出来细细品味一番,开心也好,苦涩也罢,都别有一番滋味。他看向合月道:“你们夫人在金陵的事情之前应该已经传到了京城,很快京城就会有人来接了。”
合月下意识地想问,他怎么知道?
阮慕阳点了点头,又提醒道:“你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与裘然作对,恐怕再这样下去他想要对你下手,你也要小心一些。”
尹济看着阮慕阳笑了笑。轻佻的眉眼间尽是江南之色。
他笑什么?
觉得尹济那赖皮不正经的毛病又要上来了。阮慕阳皱了皱眉。
尹济忽然移开了目光,道:“张夫人这么关心下官,下官忽然有些不适应。”
阮慕阳懒得理他。
这种人当真是不能给好脸色。
“张夫人早些休息,下官告退。”说罢,尹济退出了屋子。
抬头看了看灯下细细得如银丝一样的雨,他勾了勾唇。他确实还是习惯阮慕阳端庄、不可一世地对他,这样他顶多也是犯犯贱,而且犯贱得高兴,但若是她但凡对他露出一丝温柔。透出一丝关心或者是情意,他恐怕就犯不下去贱了。他会不顾一切地去争取她、带她离开,即便她已经嫁做人妇。
他不想坏了她的名声,更拖她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所以对他冷淡一些,态度差一点儿,正合适。
几日之后,裘然派去扬州查尹济消息的人回来了。他得到的回复是尹济根本没有一位这样的姐姐。
尹济上面确实有两个姐姐,只是那两个近些日子都未曾离开过扬州,更不要说留在金陵养病了。
裘然叫来裘柏。将事情告诉了他。
裘柏道:“父亲,我回去仔细想了想,那身影看着确实熟悉,我应当是在京城见过。”
“京城?”裘然眼中闪过异色。
裘柏点了点头:“只记得应该是在去京城的时候见过,其他想不起来了。”
裘然沉吟道:“既然那个女人不是尹济的姐姐,是从京城过来的,这么神秘,会是什么身份?”
裘柏答不上来。
随后,裘然笑了笑。又道:“也许将这个女人控制住,就能拿捏尹济。你过来,找一些人去”
裘柏听完之后,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随后立即道:“还是父亲高明。”
金陵城绵延了许多日的细雨给了许多人缓和的机会,可是这几日,雨势又有了变大的趋势,叫人心中不安。
“夫人,若是雨下大了,那路就难走了。”珐琅已经开始着手为阮慕阳肚子里的孩子做衣服了。因为这眼看着要下大的雨,她似乎没了做针线的兴致,眼中全是忧色。
阮慕阳站在门口,外面的前光勾勒着她的背影。
若是雨下大,恐怕即便京城接她的人来了,也不得不在金陵多停留一些日子了。
当夜,当所有人都睡下了以后,一片万籁俱寂之中,一群穿着黑衣的人如同鬼魅一般闪过。轻微的脚步声被吞没了雨声之中,变得悄然无声。
“来人!有刺客!保护大人!”
一声惊叫打破了别院的宁静,自声音传来的地方第一盏灯亮起来后,其他的灯也逐渐亮了起来。
黑衣人们发现自己暴露,再也不掩饰,相互看了一眼,随后亮出刀剑直冲尹济的房间。
尹济身边有从京城带来的亲信。他们立即与黑衣人打斗了起来,守护着尹济的房间。
他的亲信武功很强,黑衣人从廊下被逼退到了雨中。
紧接着,守在别院之中的官差也赶了过来,黑衣人只有五个,人数上立即占了下风。可是他们却像不杀了尹济不会罢手一样,与尹济的亲信还有官差缠斗着。
尹济披着衣服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看着院中的情形,面上一片冷然:“给本官抓活的,本官到底是谁的人这么大胆!”
因为尹济下令要抓活的,所以黑衣人即便慢慢不敌,也只是受了伤而已。
在又一个黑衣人受了伤之后,其中一个给了他们一个眼色,低声道:“时间差不多了。”
另外四个黑衣人会意,点了点头,随后一同飞身脱离战局,消失在了雨中。
这黑衣人撤离的突然,给人一种诡异之感。再加上他们先前一味地打斗却没有靠近站得不远的尹济,由这些可以看出,他们是在拖延时间。
尹济这样的人自然能反应过来。可是他的神色之中不见任何慌张和讶异,十分平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别院的另一侧,阮慕阳的住处外,刀剑相碰的打斗声要比尹济那边更加激烈,就连空气之中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原来在那些黑衣人在刺杀尹济的同时,还有一些来到了阮慕阳这里。
这里的黑衣人有十二个,比尹济那里多上一倍还多。
但是这里的护卫和官差更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