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百年的漫长岁月,他和身为恶灵的灯灵朝夕相处,心智早就被灯灵腐蚀。在三年前,灯灵妄图要吞噬他,经过你死我活,想要吞噬他的灯灵反而被他炼化,因此他成为了新的灯灵。即使他已经不如上一个灯灵那般只能在北海活动,可魂灯依然无法长亮。
相王伸手,拇指和食指掐住了魂灯,魂灯里的颛顼氏脸上随即露出痛苦的神色。他看着灯中之人的模样,忽然几根钉子又从他手中射出,将灯中之人钉在了灯壁之上。
颛顼氏被钉在灯壁之上,那双青色的双眼直勾勾看向相王。
相王看着他的模样,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不过是一个疫鬼,竟也在魂灯中迟迟不愿屈服。如果不过三年,等你在魂灯之中度过了十年、百年,你便会明白,只有顺从我,才是对的。当然,那也要你这残缺不全的元神能熬到那时候才行。”
夏安浅从山顶上回去,并没有睡觉。她在黑无常的芥子里待得有些发闷,干脆就跑了出去,沿着曹公山的路走着。
此时劲风也从山顶上下来,看到夏安浅,有些奇怪。
“安浅,你不是才从山顶下来?”
夏安浅“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