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名字不好而丢了状元的。这个常润环也快四十了,想必也是考了很多年的,以前是吉朝、燕朝,他没叫常润吉、常润燕,所以没中,现在是寰朝,陛下竟然要点他常润环为状元,这陛下点状元竟也看名字!
看帝竟然真的把兔毫移到状元栏上了,司马抚儿赶紧道:“陛下慎重。”
“这名字大吉大利啊。”
“点状元也不能看名字啊。”
源流笑道:“状元都是要全国通报的,大家口口相传这么吉利的名字多好。”又偏头问道:“抚儿觉得不好,那抚儿觉得哪个好?”
司马史官鼓足勇气,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臣觉得窦侃更好些。”
“子乐啊,”源流摸了摸下巴,“子乐确实不错。”
“他是初试第一覆试第一,殿试表现也不错,怎么着也该一甲吧,现在一双眼睛您都点了别人了,只能点他为状元。”司马抚儿看源流还在考虑中,又问:“您是因为他是官宦子弟所以不想点他为状元吗,但事实证明窦侃也没走后门啊。”
“谁说朕不点官宦子弟为状元的,朕正要点个官宦子弟为状元呢,那就子乐吧,也当之无愧。”言罢,就已经在状元栏里写下了窦侃的名字。
“您不是说要提拔寒门吗?”
“这次的榜眼已经是寒门了,状元自然得是官宦子弟了,要提拔寒门也得一步步来,更何况子乐是有真才实学的官宦子弟,朕又岂会打压。”
看来帝也要稳住官宦之家的心,又见帝在二甲第一名里写了常润环的名字,虽然没点为状元,但这名次还是很靠前的,司马抚儿叹道:“看来这名字还真是蛮重要的,陛下您说他若是叫常润吉是不是早就中了。”
“叫常润燕更早。”
张榜后帝赐宴琼林苑。
帝又让人把花名册抱过来了。
“陛下,您这是?”
“朕去年就向子乐许诺过,他若是高中朕就给他指门好亲,朕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那您还真在这些花名册中选啊,这些可都是您的后宫。”
源流不同意道:“怎么成朕的后宫了,朕之前都已经说了暂时不选妃,就是怕耽误了她们,所以这些呈上花名册的人家都可以自行定亲。”
“那您可得先弄清楚您选的还没有定亲。”
“那是自然。抚儿也帮朕参谋参谋,这次朕得给她选个好的,家世、品貌并重。”
司马抚儿在源流给她的一叠花名册中找了找没找见,又看向源流那边的花名册。
“抚儿找什么呢?”
司马抚儿没搭理,瞄准源流那边的一本就抽了过来,打开一看,果然不错,还是自己眼尖。
源流瞧了瞧她,没说话,又翻开一本花名册看了一眼,又拿起另一~本道:“这两个都不错,沈渔之女和许翰林之女,抚儿看看哪个更好点。”
“陛下自己决定吧,要是觉得哪个好直接下旨就是,不必问臣。”
源流瞅她一眼:“抚儿那边可有觉得合适的?”
司马抚儿不假思索的立即递上了一本花名册,源流接过,看都没看,直接问:“抚儿这是毛遂自荐当状元夫人。”
什么当状元夫人,说的好像她很势利一样,要知道祖父在他还是举人的时候就看中他了,她倒是想当举人夫人呢,那不是黄了吗,现在他中了状元,自己怎么就不能再争取一下?虽然祖父让自己好好当差别多事,但自己也没多事,不过就是顺便自荐一下。她扯开一个大笑脸,嘻嘻地自荐道:“陛下既然说要在花名册中选,还要家世品貌并重,那臣正符合条件啊。”
看她半晌,直看得司马抚儿心里发毛,源流这才吐出两个字:“不羞。”
唉,祖父现在都不管她了,近一年都没再提起给她定亲的事,她再娇羞那真要嫁不出去了,再说,窦侃本来就是他们家在他还没中状元的时候就先看上的,凭什么中了状元反倒不能争取了,祖父不管自己了那就只有自己管自己,现在反正已经不羞了,索性就又觍着脸笑道:“陛下,臣的条件应该还可以吧,符合您的标准啊。”
虽然不是绝世大美女,但也说得过去,家世嘛,窦家肯定不会有意见的,人品嘛,那还用说,家世、品貌要哪有哪啊。
“是符合朕的标准,”源流将司马抚儿的花名册直接压到一叠奏折上,“所以封了你当史官。”
不再理她,源流叫来夏怀忠,让他去查一下沈渔的女儿这阵子可有定亲,若是没定速速来报,若是定了就再去查一下许翰林的女儿可有定亲。夏怀忠领命赶紧去办差了。
沈渔,不就是那个被帝派到蜀地当代理知州的参知正事吗,在那呆了近一年,让破败的成都恢复了原貌,帝极为满意,前一阵子刚受召回京,这会儿要定他的女儿?算是对他的嘉奖?“陛下想要嘉奖沈大人,还不如直接封沈大人之女为妃呢。”司马抚儿凉凉道。
“朕身上有孝,虽然国丧以日代月,但朕身为人子,怎能急着纳妃。”
夏怀忠的办事效率挺高,很快就回来复命了,沈大人之女还没有定亲。
唉,其实这根本不用问,肯定还没定,司马抚儿心叹道,开始花名册压在帝这,谁敢就这么把女儿嫁出去,若是被帝看上了呢,后来帝宣布暂时不选妃,可又碰上了国孝,谁敢这时候订亲,虽然国孝以日代月,但国孝也就刚结束没多久,沈大人也才刚回来,哪会那么快就给女儿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