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您就一点都不想孙女啊。”不过看这时辰,陛下可能真的要醒了,反正该说的都跟祖父说了,自己还是先回宫吧。正要起身,有仆从来报,说是有个姓展的公子前来拜见老爷,并递上了帖子。
司马渊接过名册,姓展的?司马抚儿伸着脖子跟祖父一起看起来,竟然是他,展鹰,他怎么到司马家来了。
司马渊捋了捋胡子:“抚儿认识他。”
司马抚儿摇了摇头,“之前在香馔楼远远的见过一面,当时就是他跟玉啸打了那个智昏侯。”她当时看智昏侯那么怕展鹰,甚是奇怪,便问了陆凝寒,原来陆凝寒知道他,还跟她讲了智昏侯抄展家的事。
司马渊点点头,让人把他请进来。
还是那么俊美啊,那日惊鸿一瞥还真的不是错觉,她可真是一点都没看走眼,司马抚儿看着走进来的长身玉立的展鹰心内感叹。
展鹰拜见了司马渊,最后言道:“晚辈贸然来访,还请司马大人见谅。”
司马渊见这个年轻人相貌非凡,举止清雅很是满意,司马史官近距离跟美人接触,一下子就忘了回宫的事,“上次多亏了展公子出手,凝寒才没被智昏侯带走,一直都还没机会谢谢展公子呢。”
展鹰道:“司马姑娘客气了,举手之劳何必言谢。”
聊了好一阵,展鹰道:“晚辈早年曾拜访过陆大人,承蒙陆大人指点,晚辈受益匪浅。晚辈过几日就要回岭南了,临走前想见见陆姑娘。”
司马渊见他直言自己的心意就更满意了,他要见小霜没有私下偷偷见面,而是直接登门拜访正大光明的求见,想来也是个磊落的人。于是点点头:“你们也算是老乡了,在这异国他乡早该见见面。”
听说他过几日就要回岭南,司马抚儿问道:“展公子何不留在汴京呢。”
“展鹰的家在岭南,展某并无意留在汴京谋差事。”
司马渊道:“也罢,人各有志。抚儿,你带他去见小霜吧。”
司马抚儿把展鹰带到陆凝寒所住小院的门前,让他在门前的那棵大槐树下等着,自己去叫陆凝寒出来见他。
陆凝寒闻言有些诧异,他竟然会来此要求见自己,心中不知是何感觉,司马抚儿说他曾拜访过陆大人,过几日就要回岭南了,所以要见她。
司马抚儿觉得还是让他们两个老乡单独聊聊比较好,因此把她带出来便离开回宫了,陆凝寒向展鹰走去,展鹰向她颔首行礼,面色森然,“陆姑娘还回广州吗?”
陆凝寒低头不语,自己父母早逝,由祖父抚养长大,祖父去世后,虽还有叔叔舅舅,但感情并不深,自己实际上已经没有特别亲的亲人了,所以虽然广州已经归为寰朝,自己也没有再回去,回去其实也就是让叔叔们为她多添置一份嫁妆帮她找个人家嫁了,与其如此自己倒宁愿呆在司马大人身边帮他书写誊抄整理笔记。她于是摇摇头:“凝寒不打算回去了。”
展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眸中带着痛惜,但转瞬即逝,只道:“过几日展某便要回岭南了,陆姑娘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给家人的?”
陆凝寒抬头,自她那日在酒楼见过他以后,对于这个同病相怜的人,她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触:“展公子要回岭南了?现在天下初定,南燕已亡,寰朝的陛下并不似刘尚,寰朝也不是南燕,展公子何不留在汴京干一番事业呢。”
“我来汴京就是为了看看刘尚的下场,他既然已经得到他应得的下场,我便该回去了,我本就计划长公主跟高将军大婚之后便回去的。”高慧德新婚之夜就被公主赶出了房门,后来太后薨逝公主索性直接搬回宫中守孝,高慧德婚后一直愁眉不展,为了开导开导他,他才多呆了几日,否则他早走了:“展某一直有周游天下的心愿,并不愿在汴京多呆,此次回去看看弟弟便打算各处走走。”
周游天下,她也心之向往,可惜她一介女子如何能像他那样洒脱不羁呢,“凝寒真羡慕展公子。”她淡淡一笑,忽而,眉间又凝着些哀思道,“祖父去世后我便已经没有太亲的亲人了,所以也并没有什么话需要带回去。”
一阵沉默,展鹰又道:“司马大人博学多才,为人宽厚,定能照顾好陆姑娘。展某之前便想来拜见陆姑娘,只是怕太过冒昧,所以才拖到此时。”话音刚落,展鹰忽然手起,一个石子射向他身后的槐树上,他冷喝一声:“下来。”
“啊,”一个小人高声喊着从树上飞速下坠,又大喊:“展哥哥。”
展鹰闻言赶紧回身,在小人要摔到地上的时候把她接住,小人脸朝下,本以为要吃一嘴泥,见自己被接住,赶紧拍了拍胸脯:“吓死呵呵了。”
展鹰皱了皱眉,她怎么跟到这来了。陆凝寒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展鹰手里抱着的小人,怎么树上还有一个人?
展鹰把她放了下来,玉呵呵赶紧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虽然她依旧穿着他老哥那些大他好几号的旧衣服,看上去本就毫无形体可言。
“你怎么爬到树上去了?”
“展哥哥,”玉呵呵呵呵笑道,指了指旁边的围墙,“我从那个墙头越过来的,之前看那个姐姐带着你过来,我就躲到树上去了。”她从小跟着她哥上树爬墙头,功夫好得很,这些对她来说不在话下。
展鹰皱了皱眉,他是想问她怎么就跟到这来了。
“展公子,这位是?”
玉呵呵转过身,瞧了瞧陆凝寒,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