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源流才道:“这次让蜀地民不聊生是朕之过。黄雄兵一直是个轻财重义之人,去了蜀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是朕考虑不周。”
司马抚儿道:“蜀地富庶,据说遍地金银,一般人见了都是抵御不了的。”
“他是个粗人,却也忠勇。追随朕多年,战场上从不退缩,这次又是平定西蜀的功臣,若是战场上战死倒也成就了一生名节,可如今——”源流摇头,“朕又于心何忍。”
“陛下的意思是——”
他未答,眼神幽暗。
司马抚儿试着探问道:“陛下是要赦免他们?”
“现在天下未定,还有大片国土要去收复,倘若赦免他们,以后的征罚军士都会效仿他们,所以必须立法。”
“那还是死罪?”
“免死罪,重罚。”
源流一道圣旨赦免了那几名高级将领的死罪,但全部撤职并贬到边远的边防军队中去效力,抢来的金银全部充公,再作为物资转到西蜀安抚西蜀百姓。至于那些曾虐杀蜀地妇女的军官则全部处死,且为弃市。
司马抚儿不知心中是何滋味,既然犯了死罪就应该处死,但她也能理解源流的心情,那几个高级将领是平蜀功臣,又是他的老部下,且黄雄兵并非十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