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不太在意道:“一不留神就摔了下去,幸好被藤蔓缠住,还真是福大命大。”
源流皱眉:“采什么药这么危险?”
“兰枯草,师父让我采的。”
“兰枯草?”
“还不是为了师兄,师父觉得兰枯草对师兄很有用,现在师父为师兄研制的药就差这一味药了。”
源流沉默。
司马抚儿听了她的遇险经历,虽然心惊但也为她感到庆幸,“以后慕容姑娘不要再冒险采药了,太危险了,为别人以身涉险采药也得那人自己懂得保养才行,这次慕容姑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那个救你的是什么人?”
“谁知道,可能就是个过路的。”
“过路的?怎么跑崖底去了?”
“说是去看风景的,碰巧救了我。”
司马抚儿笑了:“看来是个怪人,那他现在人呢,我们得好好谢谢他。”
“又回山里去了,说是举手之劳不用我谢。”
源流此时道:“那我派人再去山里找,人家客气我们还是要好好谢谢他。”
正说着,夏怀忠来报说丞相有事要面见陛下,源流起身,司马抚儿让他去忙,反正她现在不用总是跟着他,她待会儿自己回华胥阁。
源流走后司马抚儿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慕容华颜,并问道:“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即便被藤蔓缠住没有伤筋动骨,也不会完好无损吧,不叫大夫来看看么?”
慕容华颜道:“我自己就是大夫还叫什么大夫。”
“你们师兄妹还真是一个样,这么排斥看大夫,医者不自医,自己病了自然该叫其他大夫来看看。”
“真的没什么事,就是皮外伤,昨天已经敷了药,今天好多了,已经结痂了,过几天就能全好了。”
她是大夫,这方面比她懂,司马抚儿也就不再劝了,“那你休息吧,在外面一整夜还受了伤,想必累得很,我不打扰你了。”
慕容华颜笑道:“现在大白天的,要休息也得到晚上,我也不累,倒是你,现在虽然怀着孕,但最好多活动活动,否则到时候难生,我给你把把脉,别什么都听师兄的,他又没接过生,懂什么。”
司马抚儿抿嘴笑,将手伸给她,她把了一阵收回手,笑道:“脉象很稳定,看来养得不错,不过还是要多走动走动。”
“成天呆在华胥阁我也闷死了。”
“以后我每天陪你到处走走,少夫人怀孕的时候还是我照顾的,我可比师兄有经验多了。”
过了几天,慕容华颜伤愈后,果然来陪伴司马抚儿了。
这几日司马抚儿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本想回归本职,继续早晚跟着帝,但源流觉得还像以前那样实在操劳,大臣们也会有议论,因此坚持不让她跟,司马抚儿只能继续每天无所事事,现在见慕容华颜来陪她出去散步,倒起了兴致,她正好早想把源府好好逛逛了,源府到底有多大?她可能还没逛完三分之一,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到处逛逛。
源府有几个院落已经被源流安排给了几位得力的大臣,主要在华胥阁东南面,东南面也是大臣主要活动区域,为了避开前朝的大臣,她们就往西面去了。
今日天气晴好,源府也保护得不错,一路上鸟语花香亭台楼阁,完全满足了游玩者听觉嗅觉视觉的多重需求。
刚过了一片花丛,前面就有一条小湖,湖中有一处蜿蜒的长亭,二人便领着一群侍女打算去长亭内坐会儿,走在长亭上看湖面的游鱼颇为得趣,二人嬉笑着拐了几个弯才到长亭的主亭,亭子上写着“照水亭”三个字,刚跨进亭子,亭子内就转出一个人来,司马抚儿不禁吓了一跳,因为这长亭蜿蜒,之前都没看到亭子里还有个人,这会儿仔细一看才发现竟然是晋国公,晋国公赶紧上前行礼道:“参见皇后娘娘。”
司马抚儿定了定神,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一看到他司马抚儿心里就不舒服,但面上还是平静端庄的问道:“免礼,晋国公此时怎么会在这?”
晋国公答到:“臣的寝居香怡院就在前面不远处,闲来无事就出来走走,刚刚正好到了照水亭,就进来坐会儿看看风景,没想到皇后娘娘也来游玩了,臣罪该万死,竟然冲撞了皇后娘娘。”
“晋国公言重了,”司马抚儿越过他径自走到亭中的石凳上坐下,“这里是源府,晋国公自小住在这,自然把这里当家,今日本宫看天气不错,便和慕容姑娘一起到处走走,远处看这个亭子不错才想过来坐会儿,晋国公既然比本宫来这个亭子要早,又何来冲撞一说。”
晋国公赶紧上前感谢皇后娘娘没有怪罪他,又恭恭敬敬地说:“难得娘娘今日有这个闲情逸致游览,这附近正好还有好几处亭台楼阁可供观赏,今日臣既然偶遇娘娘,那就给娘娘做个向导吧,慕容姑娘,”他朝慕容华颜看了一眼,笑道,“想必慕容姑娘也不熟悉源府的路径,这里岔路多,不认得的容易走迷了,臣自小住这,对这一块熟悉得很。”
司马抚儿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一阵鄙夷,这厮现在一口一个娘娘的,可真恭敬,想当初他是怎么恶狠狠的不顾她的阻拦擅闯帝的寝宫的,那嘴脸她可记得清楚,偏偏帝就是不办他,还想让他做个闲散国公,司马抚儿心里叹了一口气,但嘴上却说:“本宫跟慕容姑娘不过闲来无事才到处逛逛,哪好耽误晋国公的时间。”
晋国公笑道:“皇后娘娘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