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跑了,他一个废人,谁肯跟他。”说完又哈哈大笑道:“要是真的是媚猪捅了他一刀,那可真是笑谈了,他现在人废了,但毕竟不是女人,竟然连个女人都打不过。”
源流咳嗽了声:“孟弟,调查结果还没出来,不可妄言。”
孟南柯耸了耸肩,看向郑国公:“郑国公,你觉得呢?”
郑国公犹豫着说一切看调查结果,他不敢妄加猜测,孟南柯很不屑的表示他很无趣。
智昏侯的事让西行的队伍热闹了好几天,在一片猜测中,有人奉命快马加鞭的从汴京带来了最新消息。
尹伦的办事效率还蛮高,这短短几天竟已查得水落石出了。
智昏侯的侍妾已被抓到,她毕竟是波斯女子,并不难抓,那个叫柳生的青年正跟她在一块,一经审问两人便全盘招供了。
原来媚猪早与柳生这个义子有了奸~情,只是在智昏侯眼皮子底下不能长久做夫妻。因此次智昏侯要随帝前往长安,她是一定要跟着去的,可听说长安破败,又路途遥远,她可不想去,就想说服刘尚自己去,她正好也乐于跟柳生在家,可刘尚不答应,一定要她陪同一起去,她便心生一计,跟柳生约定午夜时分逃离侯府。
她那晚很早就把智昏侯哄睡着了,自己便将侯府值钱的金银珠宝全部席卷,偷偷的去后门跟柳生碰头,柳生已经在那等了,正当他们要翻墙头私奔的时候,不想智昏侯出现了。
她吓了一大跳,没想到正在睡觉的人怎么出现在了面前,智昏侯大骂着贱人就给了她一巴掌,说早就怀疑她有问题,这下给他逮到了,一把就拉着她要回去罚她,她吓得只好跟智昏侯拉扯,拉扯不过就掏出随身的匕首乘其不备刺了他一刀,没想到还真的把他给刺死了,慌乱下她只得赶紧跟柳生爬上墙头逃走了。
尹伦在卷宗中将案件陈述得很详细,并请陛下最后裁夺,源流看后立即御书一封,命人速传给尹伦,书中让其将二人全部弃市,并将智昏侯厚葬,同时昭告天下。
这案子的结果跟大家的猜测差不多,果然是不见的媚猪干的,先通奸、再劫财私奔、最后败露谋杀,司马史官觉得这厮也是罪有应得,陛下不杀他,枕边人媚猪代劳了,先断根后丧命,妙极!
此案告破让西行的队伍又热闹了一次,虽然结果跟大多数人的猜测差不多,但猜测被证实,让大家八卦得更有底气了。
“陛下,媚猪这也算是替天行道了,自己也自食恶果,算是好事。”在走得平稳的龙辇里司马史官刚刚记下了这一笔,有一点幸灾乐祸。
源流瞧她一眼,觉得她用词不当:“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反正恶人多,就不必朕出手了。”
司马史官放下笔,又看了一遍自己所记的,突然想到:“等到了长安,您就不需要再给他盖房子了,正好给国库省一笔。”
源流凝视她半晌,直到司马抚儿也看向他,他才笑道:“抚儿已经开始替国库着想了,真是管家婆。”
司马抚儿本以为他要夸她,没想到竟然这么称呼她,狠瞪他一眼,很不满意这个称呼,但还真的给他算起账来,“等到了长安以后,您是要按照在汴京的规格给蜀王和郑国公盖房子吗?”
“若真的住下来,当然不能比汴京的差。”
“还有其他大臣的呢。”
源流摸了摸下巴:“到时候为了让他们答应迁都,自然得详加安抚。”
司马史官想到那些大臣,不禁叹道:“那可得很大一笔费用。”
“只能先缓修宫殿,那就要委屈抚儿跟着我先住残宫陋室了。”
她司马史官可不是贪图享乐的人,怎会要求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大兴土木呢,更何况汴京的宫殿也没多富丽堂皇,长安的又能差到哪去,再差也还是宫殿,因此司马史官极为豪爽道:“臣可不介意,陛下住哪臣就住哪,怎会委屈呢?”
源流歪在靠椅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
“这可是您说的,臣可没这么说。”
他淡笑,又道宫殿虽要缓修,但也不能不修,“宫殿残破也将是迁都的一个障碍。”
那倒是,大臣们至少会拿这个当做拒绝迁都的借口。而且长安不复往日的繁华,已经不适合做都城,要留住百官的心,只怕得将长安翻新。“现在长安要多久才能恢复以前的繁华,才能变得像汴京一样?”
源流斟酌道:“若是太平日子,不再有战乱,五七年就会有改观。”
五七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新城的建设总是辛苦的,就不知百官愿不愿意离开繁华富裕的汴京定居需要花个五七年才会改观的长安了。
“那汴京呢?荒废了?”司马抚儿忽然一阵失落,汴京可是她的家乡,是如今全国最繁华的地方,可一旦帝迁都,汴京应该就会转盛为衰了。长安,一定会从朴实的蛹变成华美的蝴蝶,可汴京呢?
“不会,汴京将会成为本朝的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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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的路已经过了大半,他们也已经路过了很多都城,不同的都城有不同的面貌,有无忧无虑的,有饱经沧桑的,也有温润恬静的,他们无一相同,也会带给人不同的感受。
对司马抚儿来说他们都是独特的,都有着自己的历史,但最让她依恋的依旧是远去的、有着华美面貌的汴京。但不管怎样,她已经做好与长安见面的准备了,她以后的人生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