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有眼,大雨不停,因着雨水与手受伤的缘故我得以不用继续苦练,对我来说应是个值得高兴的消息,而我却高兴不起来。
自小我便厌极了下雨天,说不清楚是为何,大抵是雨天会弄脏衣衫?雨天不能恣意游玩?
早膳后我坐在走廊沿上,一坐便是一个上午。廖蝶从书房内走出来便看到眉宇间带着忧愁的我,我静静的望沥沥雨丝,她静静的看我对雨愁思。
后来的后来她告诉我,那时便对我情根种下,只是那时她不能去承认,往后的许许多多个日夜里...亦不能承认。
“安儿”我抽回目光,眉间的忧愁还未撤去,我哀戚的看着她,感受着胸腔内再也不属于我平稳的心跳声。
廖蝶,你总不唤我的名讳,一唤便唤的柔肠百转,是要我欢喜与你么?
我想要欢喜与我欢喜的轰轰烈烈的美人,而你美则美矣,那淡漠清冷又果断的性子却是我不喜的,我大抵是不会欢喜你这个母老虎的。
廖蝶款款走过来,身上带着清幽冷香,这香熟识又熟悉,我却总忆不起来。她凉凉的指尖抹平我隆起的眉宇,宽声道:“小孩子家家,莫要皱眉”
“你也只比我大一天而已”是以我也不爱唤她姐姐。
“那也是比你年长”
“...”我竟无言以对。只是廖蝶你记得了自己的年龄为何未曾记住以往自己的名讳呢?偏偏那般只年长一日,是巧合还是难言?
日子如白驹过隙,每天苦练、睡觉,恍似一眨眼间就到了隆冬。其余五人每人来寻了我一次,只一次便再也未曾来,不外乎谁若来寻我出去不论是吃花酒还是纯粹的逛街游玩都被廖蝶折腾的去了半条命。
久而久之,五人弃我而去,听说秦序、许晴明入了朝堂为官,听说另三人入了军伍。我不喜朝堂,不过就算是令我入军伍也比被廖蝶天天折腾要来的好。
廖蝶简直是予我此生送磨难来了。
枯燥的日子下我要发了霉,终于等到去岁,在我满心满眼的期待下廖蝶予我一日休息并随我上街置办年货,其实我想说我自己带着廖成等人去便可...
今日去岁,街上皆是熙攘的热闹,小贩的吆喝声,林立街铺的张灯结彩,半年不踏足,我好似活成了荒山野人看到什么都无比新奇。
置办完年货我望着廖蝶素净的发饰拉着她走进最大的首饰铺子,挑挑拣拣最终选择了一柄暖玉簪子,簪子没有多余的修饰,一朵开的旺盛的梨花雕在末端,像极了院中那颗不知多少年岁的梨花树,雨后空新过,梨花香味溢满整座小院。
我想起来了,廖蝶身上的清幽冷香便是--梨花香。
“老板,这簪子我要了”
“好咧世子爷,这簪是本店特色,不多不少五百两”
我掏出五百两银票放在柜上,正要走向廖蝶便被横来的一只洁白的手夺过了簪子,手的主人穿着艳丽如春日娇盛妖艳的花儿,一张魅惑众生的妖颜简直是妖j-i,ng,不,妖怪!
“这支簪子不错”
“这...这位娘子,这簪子已被世子爷买下”
我厌烦的挥了挥手,说道:“别人碰了的东西我不要”说罢拉着廖蝶的手就要往外走。刚迈开步子便停了下来,我侧目看着那只拉着我衣袖的手皱了皱眉,虽然我喜欢美人,但我不喜欢送上门来的美人。
“光天化日之下,你拉着女子的手,成何体统”
我翻了翻白眼,说道:“她与我关系大了,到是你,与我这般拉拉扯扯,又是成何体统?”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袖口上的力道不减反增。
“她是我的未婚妻,这位娘子自重,告辞”我捉紧廖蝶的手,右手挥掉袖口的力道拉着廖蝶如来时般往回路走,刚走了段距离松了一大口气,感慨道:“没想到现在的美人都这么豪放,还让不让人活?”
廖蝶没回答我,因为我与她被一名长相丑陋的男子挡住了去路,丑陋的男子色迷迷的上下打量着廖蝶,我凝眉跨步站到她身前挡住丑陋男子的视线,语气不善的问道:“有事么?”
“关你屁事?小子滚开,别妨碍大爷”
“哟”我真是气乐了,刚要动手便被身后的廖蝶拉住,清冷毫无感情的声音从我身侧传来,“无事,请让开”
唉,我怎么忘了她打二十个我都不成问题,我还傻兮兮的上前去保护她?看来我小时候没被狗啃掉的半颗良心正在被波及,如瘟疫一般肆虐急速。
“小娘子虽然遮着面纱,不过大爷我一看你就是美人,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心如何?”
“我与夫君正要归家,烦请莫要阻路”
“这是你夫君?”
丑陋的男子打量我,我则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说谎不脸红的廖蝶,好家伙,我刚才只是用了未婚妻,她到比我厉害,前一刻还未婚这一刻就已经婚配了,下一刻是不是孩子都一窝窝了?
“我看你家夫君这瘦不拉几的样子,嘿嘿嘿,说不准满足不了小娘子,不如...”
“不如你个龟/儿/子”言语未落,我已经甩开廖蝶的手一拳捶在丑陋男子的腹部。
“你..咳..你知道大爷我是谁么?”
“哦?说来听听,说不准官太大,我还真就不能下手了”
丑陋的男子捂着腹部,面色狰狞的说道:“我是从四品巡抚的嫡长子...”不等他说完我已经又一拳打过去,半载苦练,今日好似是个试炼的机会?
“本世子还以为你是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