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金闿之乌黑至深的瞳孔,里面仿佛是归墟之境,自己原来又误解他了。果然,像他这样的人,犯不着和任何人作比较,因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谁都比不过自己,所以天性平静不争,不过都是因为这份天生的骄傲而已。
“劝我什么?”
“月蓼,你是个女孩子,被人保护,是应该的。”
他说。
认真而坚定的目光,像是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他又轻而易举地看透自己的想法了,而且还用这样的方式开解自己,比任何假仁假义的说什么,将来等自己长大了,就可以反过来保护别人,都要比之更让自己得到安慰。
只可惜她在之前的二十年里,听到的都是类似于后者的安慰,所以一直逼着自己要快速成长,然后回馈他人,可是有时候她真的很累,真的做不到,然后就会开始沮丧,觉得自己很是没用。
现在忽然听到这样的说辞,他说,自己天生就应该被人保护,似乎是在给予她毫无负担地享受被爱的权利,别人保护她是因为爱她,所以她回报,也应该是出于爱,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