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致伸手将许念贴在鬓边的头发掖到耳后,缓缓问她:“我记得你说过,和父亲分隔两地,见面的机会很少,有委屈埋怨过吗?”
许念愣了愣,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一问,但愣怔过后突然明白,他不过是转移话题缓解她的情绪罢了。
她仔细顺着姜以致的话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说:“最开始的时候有过,那时候我大概十二三岁吧,上初一,人生地不熟,和班里有些同学关系不太好,背后有很多流言蜚语,不太好听,嗯,就是那些脚趾头也能想到的中学生的恶意。”
“我那时候还挺在意的,尤其关于我父母的,好气好气,又打不过他们。”
“嗯,”姜以致点点头,表示在听,接着十分诚恳地扮演着听众的角色,问“后来呢?你是怎么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
许念瞥瞥嘴,不去理他,自顾自说道:“我那时候心情不好,连带成绩也很差……”
姜以致欲言又止,许念瞪他:“不许说现在也好不到哪去!”
她眼角还是哭过之后浅浅的红色,瞳仁之中泛着些润泽的水光,尽管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之下,甫一眼瞪过来,还是有些杀伤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