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解释的。”
“你真觉得谢昀她会……”
“嗯?”
“没什么。”蓝衣女子将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嘴角却噙着一抹淡淡的狡黠。她虽与谢昀并无什么深交,但对于这位沧澜军师的性子却是摸透了七八分。这个女人,博闻强识,绝顶聪明,却偏偏生了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脾性,她可不认为谢昀会好心到解释给那群“愚笨”的师兄们听。
嘛,可是这一切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本身,也是这样的人呐。
“再说了,掌门师兄小气得狠,平日里让他放个半月假,总是不免要割地赔款一番,如今有了这个机会,我还不得要好好把握。”绿衫女子咋了眨眼,“最重要的是……”
她打了个哈欠,接着说道,“若我俩出现的这么早,这么一大出好戏还怎么唱得下去?是以我为那些个幕后之人着想,躲在这深山老林之中苟延残喘,万万不敢毁了他们精心布置下去的戏码。”
蓝衣女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苟延残喘?我倒觉得你是乐在其中,那李肃然被你玩的团团转不说,沧澜门估计能得到一大笔好处。真是狡猾的跟个小狐狸似的,轻易算计不得你去。”
“哪里哪里,不及贵派掌门万分之一。”
这两人,正是失踪已久的玉微瑕和唐清风。
彼时,她们触动了阵眼中的咒术被传送出阵,因临时被唐清风改动了目的地,她们并未被送到那幕后之人设定的禁地之中,而是到了远在百里之外的安然镇,此地虽隶属于燕国,却依旧在天下池的管辖范围之内,两人乔装打扮避开了镇中的天下池弟子,直接前往了烈阳居麾下的天阴城。
至于为什么选这个地方?
一来玉微瑕一时兴起,想要来天阴城中的漓水湖畔看雪,一来……若是不凑巧被旁人瞧见了,也好顺势把掳走两人的罪责嫁祸给烈阳居不是?
反正烈阳居也在五派大比之中动了手脚,只是没同天下池、风华派同流合污而已。
其实也很好猜,天下池为正派之首,五宗表率,更是有上万年的积淀,即便是同它伯仲之间的沧澜门也轻易不去招惹,又有何人敢在它的地界上放肆?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天下池自己敢。
李肃然贪图天行诀,却又碍于规则保护,不得不在暗中勾结了许无媸,让她假装向沧澜门投诚,更是言语锋芒之间指向烈阳居,好在事后撇清关系。许无媸大约是真不想要天行诀,也或许是知道有天下池挡着风华派难以出头,接受了李肃然抛出的橄榄枝,也就有了吕雁卿夜袭唐清风一事。
他们原本的计划,确实如唐涯所说的那样,由易容成唐清风的吕雁卿去接近玉微瑕,然后趁其不备,重伤她之后,再借用阵眼上提前布置好的咒术将两人带到禁地,届时吕雁卿可趁乱恢复原本的身份,而玉微瑕……左右逃脱不了一个“死”的结局,等到她这位沧澜第一人一去,唐清风也被幽禁,又有何人能阻挡有风华派相助的天下池?
玉微瑕倒也曾怀疑过烈阳居,不过只在一瞬她便抛弃了这个想法。
这一步步环环相扣的陷阱,除了亲手布置阵地的天下池,她再想不出旁人能做到如此程度。
只可惜,他们终究是太过小看她了。
虽未曾碰面,玉微瑕仍然察觉了住在她隔壁的已经另有其人。
对于一个修炼者而言,面貌、声音、胖瘦都可以变换,唯独气息改变不了。吕雁卿是元婴初期修为,气息轻而稳,隔壁的那个,却甚是粗重,明显只达到了金丹末期,充其量是个巅峰将要突破的,又怎能瞒过她的耳目?
她寻了唐清风商议,两人很快推算出李肃然的阴谋,干脆将计就计。
那晚唐清风给玉微瑕的发簪,不仅仅是给她的一个讯号,还是一个可以转换时空的一品灵器,毕竟对于敌人提供的东西,终究还是要小心为上,她们都信不过天下池的人品,尤其是李肃然。
如吕雁卿所言,她的确是失败而归——唐清风在世人眼中的修为只是金丹后期,事实上她只比玉微瑕低一线,早已是十余年的元婴中期。当刚刚进阶还不甚稳固的元婴初期碰上早已经过十年磨砺的元婴中期,结果不言而喻,唐清风打伤了吕雁卿,却放过了她,只是故意摘下了她的面罩,让往生石记录下这一幕。
真正的唐清风,假扮成冒牌的唐清风,“暗算”了计划下这一切的玉微瑕,两人通过那只表面上是孔雀尾羽暗金发簪实际上的时空灵宝改动了阵眼上咒术,在抛下了一大堆烂摊子之后,逃之夭夭。
“李肃然那老匹夫估计是猜到了什么,不过这个哑巴亏他们天下池是含着眼泪也得往肚子里咽了。”唐清风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她突然挑了挑眉,不怀好意的道:“你说许无媸会不会把他供出来?”
“不会,风华派还得罪不起天下池,更何况,证据不足。”
玉微瑕注视着亭檐上悬挂的冰锥,“当初我们虽然利用往生石钻了空子,但毕竟是作假的,为了怕露出端倪,画面十分的模糊不清,那段由你臆想出来的记忆怕是经不起有心之人的细细推敲,吓唬吓唬吕雁卿还行,要是作为打击天下池的证据……恐怕毫无建树。”
唐清风想了想,也歇了心思,“罢了,反正经过这一次,祁阳子估计也要对天下池起猜忌之心了,李肃然接下去的日子怕是不怎么好过。”
“天行诀你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