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拿了40文,就给我们5文,这小娘子也是也是精明的很。”王婶把5文放进荷包,又塞进自己的怀中。
“娘您少说两句,苏嫂嫂他们也不容易。”小翠皱眉。
“哼。”王婶冷哼一声,进了屋里。
长平还未走到屋子门口,就看见一人长身玉立在门口。
是苏绪言吗,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长平又是疑惑又是兴奋,早回来也好,可以早点给他惊喜。
她把蜜饯藏在身后,小跑着到了苏绪言跟前,抿唇笑道:“你回来的好早,你瞧我给你买了……”
“你去哪里了!”苏绪言打断她的话,黑眸泛冷光,“这里人生地不熟,你丢了我又要找!”
“我是和王婶他们出去的。”长平只当他在担心,解释道:“你听我讲……”
“我不想听,九儿……”苏绪言猛然捏住她的双肩,“你能不能别再那么任性,你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了!”
“我知道,我知道的。”长平轻声应道,手中的蜜饯渐渐收拢,“下次不会了。”
见她这般,苏绪言才长长舒了口气,眉宇之间尽显疲惫烦躁之意。
长平这才发觉他的不对劲,早晨出门还精神抖擞的人,怎么现在略显狼狈,脸色灰败,衣裳染尘埃,几处还被勾破了,手上……
手上怎么流血了!
“你的手怎么回事?”长平想碰又不敢碰,到底是去做什么活儿,怎么还流血了。
“没事。”苏绪言慌乱将手放在后面,转身进了屋里。
长平哪里肯放,忙跟了上去,“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去庄子里干活,怎么会受伤?”
“一点小伤,干活哪有不这样的。”苏绪言不耐说道,长眉紧皱。
相处了这么久,长平哪里瞧不出他的心思,只是他越是这样长平就越担心,“哪有干活会这样的,又不是有意为之!”
有意为之!
长平脑中一闪,顿时反应过来,“是不是那个管事让你去做……”
“够了!”似乎被戳中要害般,苏绪言重重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然而见长平似被吓到愣在原地,又是慌乱移开眼神,语气急躁,“我去清下伤口。”
苏绪言转到厨房,直接拿着水瓢淋在了伤口上。
听到脚步声从厨房里走出,长平才动了动身子,在苏绪言出来之前转进了卧房里,手里的针线帕子还有蜜饯统统都扔进了柜子里。
脚步声紧随其后,停在了遮帘前,还带着主人小心翼翼的心虚,“那个……”
“我去准备晚饭。”长平开口道,头也不抬的从他身边走过去。
“……”苏绪言懊恼闭眼,无声叹息,这段时日来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
两人相顾无言,默默吃完了一顿饭。饭后苏绪言自觉去烧热水,长平收拾完饭桌后,又去拿换下的脏衣物扔进木桶里,今日一天都在外边,这些看来要明天才能洗了。
苏绪言几次想伸手帮忙,却又被躲过,无力地拎着热水倒进浴桶里,心中略无措。
以前长平生气了,他会去买了小玩意去讨开心,再轻声哄几句就好。但现在,他连去买小玩意的钱都没有,更不知该怎么去哄她。
长平缩成小小一团窝在里边,乌黑墨发如绸缎散在他手臂上。
他又是长叹一声,长臂一抬把人揽在自己胸前,感觉到长平身子僵硬一下,却没有挣开来。
“对不起,我的九儿……”
作者有话要说: 苏俊俏:(#‵′)连哄媳妇都没本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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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饯与缠绵
“我以为……你不是世子,我不是公主,我们该能敞开心扉的,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长平平静说着,“苏绪言,你一点都没变。”
还是对自己保持一份戒心,发生了事情还是会在心中绕上几圈,再考虑要不要告诉自己。
“不是,我……”苏绪言苦不堪言,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今日他确实发生了一些事,若是搁在以前,他们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可是放在现在就大不同了。
可诚如长平所说,现在的他们已不再是那般身份了,而是一对寻常夫妇,那有什么是不能开口的。
想到这,苏绪言踌躇几下,终究是缓慢开口,“九儿,我是对你有所隐瞒,在庄子里找到活儿这事我骗了你,那管事让我白干一天粗活说是看看会不会干活,明明昨日说可以了,今日我过去干了活儿后,他又反悔了,要将我赶走。”
苏绪言将脸埋进她的肩窝,怀抱着的双手不自觉收拢,语气狠厉,“我心中难耐此屈辱,便出手打了他。我不是有意凶你,也不是有意瞒着你,只是……只是……”
“我明白。”长平开口,她怎么会不明白,他们俩都曾是天之骄子,如今却被一个奴仆欺侮,这让素来骄傲的他们怎么说得出口。
她能想象苏绪言是怎么低声下气的去求管事,就如她一般,腆着脸去隔壁借针线,焦灼不安的跟着他们一同进镇子去换钱。
在这里,他们终究是难以融入的。
长平揪着心不知该怎么安慰,沦落到此地步,两人都是不甘心,可是如今除了相互扶持以外又能怎么办呢。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们只能向前看继续艰难生活着,不能任由过往的恩怨一直遮住目光。
想起因生气扔进柜子里的那些蜜饯,长平忙坐了起来,想要去找出来。
“九儿去哪里?”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