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奚点头,嗓子里火辣辣的,太卖力强压着心情所致。
她端了茶盏,凉水入喉,冰冷的液体从喉咙到胃里,感触分明。
等车来,她被万安送下了楼。
广和楼新的一日生意要开始了,伙计们都在忙碌收拾着池子里、桌上的东西,见沈奚下楼,权当是透明的。戏台上空着,两侧包柱上的字,龙飞凤舞地盘在那里。
昨夜旨在救国救民的牌局应了“逢场作戏”四字,和傅侗文好说好散应了“离合悲欢”,沈奚人恍惚着,反反复复把自己的话和他的话在心里回放着,到上了轿车,人还是懵的。
回到院子里,谭庆项已经换好西装,手里握着帽子,正大步向外走。
他看到沈奚面上一喜:“沈大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三爷呢?”
“还在广和楼。”沈奚声音又低又哑。
“还在那?”谭庆项错愕,“你回来是要拿什么吗?药?还是钱?快说,两样我都晓得在哪里,你就在这里候着,我去给你拿。”
沈奚摇了摇头,错身入内。
谭庆项困惑地立在原地。
“两人起争执了,”万安低语,“三爷吩咐我,把东厢房收拾出来,给沈小姐住。”
“吵架能吵成这样?”谭庆项蓦地一惊,“你跟回来做什么?把三爷一个人留在广和楼了?”
万安郁郁:“三爷不放心沈小姐,一定要我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