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陈慕西,露出一脸思索的表情,说,“陈同学,我一直在想给你起个什么样的外号比较好,你也听听哈,你是觉得美男、状元还是……”
陈慕西满脸黑线,忙打断罗爱国道,“老罗!就叫我名字就成,要不老陈也行。”
“要不叫陈……陈什么呢,陈皮?!”罗爱国边想边念叨着说。
“还当归枸杞呢,老罗你能不能走点心,好好想一个配的上陈同学的?”江智在一旁说。
“我怎么觉得我被你们俩区别对待了呢?怎么给我起的外号听着就傻不拉叽的,怎么给陈同学想的就是什么美男什么状元的,这些听起来这么好听,又带着明显褒义的外号?”齐胜问。
“咱们省状元是你大哥我,你冒充不了,还有你小子虽然长的也不赖,不过太嫩了,一看就是没经过事的小屁孩,没一点内涵,算不上美男,就是个俊俏点的小生,嗯……等你长大些,经历些事,多沉淀沉淀,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或许就行了。”
江智拍拍齐胜的肩,神情认真,和刚才的谈笑的形象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但和他名字里的智字,倒是显得名副其实了。
等到吃饭闲聊的时候,陈慕西才知道,江智的职业完全出人意料,以前是军人,今年三十岁,恢复高考后,就在部队参加了高考。
齐胜年纪最小,才十八岁,去年刚去插队没有两个月,就参加了高考,离开了所在的大队,来到了这里。
罗爱国则是个工人,今年二十八了,没有参加上山下乡,十七岁毕业就进了厂子。
四人里只有齐胜单身,剩下的陈慕西三人都是已婚,还都有了孩子。老罗已经有两儿一女三个孩子,江智一儿一女,是和老婆一起考进的清华。
“啧啧,真是想不到啊!半仙儿你竟然是当兵的,完全和我想的不一样!你毁了我的小时候的梦想。”齐胜看着江智,有些接受不了的说。
“那是你思想太狭隘了,谁规定当兵的就必须是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的?”江智夹着菜,吃的有滋有味,边说道。
“可是,你给人的感觉,明明就是一个爱给人算卦的江湖骗子呀。”齐胜皱着眉说。
江智敲了敲桌子说,“我可不是骗你们的,我本来就会算卦,我给老罗算了你问他,还有啊,我在我们部队里人称智多星的。”
“真的?那你给我看看手相好了,看我什么时候能找到对象,什么时候发财赚大钱?”齐胜眼睛一亮,伸出自己的手就说。
“你生辰八字是什么时候?我给你和一和命格。”江智看着齐胜的手掌,说着。
四人恰好坐在过道旁的桌子吃饭,这会儿又是饭点,有不少人来吃饭,在这算得上是大庭广众的众目睽睽之下,两个男的拉着手不引人注目都难。
“陈同学,你在这啊!”
刚进食堂的董反修,一眼就看到了引不少人偷偷侧目陈慕西这桌,走过来笑呵呵的打招呼。
“这两位同学是在看手相?”终于看清江智两人的动作的董反修惊讶的说。
罗爱国应了一声,说,“是啊,半仙儿看手相看的可准了,同学要不要也算一卦。”
罗爱国说话声音不小,不少人都听到了,虽然也不太相信江智真的算的多么准,但是听说有人懂的玄学,对于可以预知自己未来过得如何的算卦,不少人都很想试一试。
至于真不真的,都是一学校的,算着玩玩也行啊。
董反修也不例外,点了点头就说,“既然是这样,那我吃过饭之后去你们宿舍找半仙儿也给我算算?”
这时,就有不认识的同学上前问,“同学,你们住在哪个宿舍?”
罗爱国一看,立马客串起了经纪人,不用江智说话,就笑呵呵的宣布道,“我们住在明斋的三一六,有想算一算的同学尽管过来。江半仙儿以前在部队就是个智多星,大家尽管放心就是。”
江智这时已经是一副高深莫测的世外高人样,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眼神放空,虚虚的看着他的同学们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说,任由罗爱国在前边儿给他吹嘘。
陈慕西有些傻眼,这以后是要大开宿舍门给人算卦啦?!以后门口是不是就要挂一个半仙儿的幡了?这和自己设想的大学生活有点不一样啊,够意外,也够有意思的!
“半仙儿,一会儿会来咱们宿舍三个同学,你给人好好算,刚开始可别砸了咱们的牌子。”离开食堂回宿舍的路上,罗爱国对江智说道。
江智打了个响指,笑的见牙不见眼,毫无刚才高人的模样,说,“放心!”
齐胜自江智和他说,他结婚晚后,就有些不太开心。现在听江志和罗爱国的对话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是第三个到的,并不清楚这两人的勾当,“你们两个说的什么牌子?”
“当然是算卦赚钱的牌子,你也不想想咱们上学除了每月的饭票,又没有什么收入,好歹也得赚一点小钱补贴一下啊。”罗爱国说。
“不过陈同学不用担心,听说他是咱们班为数不多拿补贴的,以前可是个干部。”江智笑眯眯地说,只是看陈慕西的眼神有些微妙。
陈慕西年纪不大,却已经当上了干部,在前几年那种情况,除了有关系的人,和那种溜须拍马给人穿小鞋打小报告的人,其他的很少会年轻轻就当上干部的,而陈慕西家是工人阶级,大家已经知道了。
所以,对于陈慕西这干部是怎么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