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扑到他身上,把身体的重量全部交付给他,孟良鸠还没反应过来,沈曼辞馨香的唇就印在他唇上,没有任何***或者情愫,凉的像薄荷。
刚要离开,孟良鸠扣着她的腰把她压在身下,沈曼辞低呼,大声道。
“孟良鸠!”
他笑着回答。
“我在。”
沈曼辞摇摇头,嘴唇抿的很紧。
“你这是反悔了还是?”
“不是反悔!”
“那不就得了。”
尾音消失在沈曼辞唇畔,孟良鸠的吻春风扑面般袭来,不容她有任何躲闪的余地,薄唇肆意地往耳后滑去,她的脸“嘭”地一下骤红。
紧接着,只觉得他柔顺的碎发擦过她的脸,脖颈上被用力吮着,他的手同时往下,沈曼辞觉得身体里被点了一把火,一股异样在体内流窜,她情不自禁勾住他的脖子,双腿加紧。
感觉到她渐渐开始被他带入,孟良鸠轻笑,动情地吻她的眼睛,沈曼辞看到他清贵的面容散发着的丝丝入扣的妖气,不自觉讶异。
她忽然想起那天在他房间里的第一次,心泛起点点涩意,本能地害怕。
“我怕……”
一寸寸吻着她后颈的肌肤,他的手已经把睡裙撩到胸下,他抬头,手却不停,重新吻住她的唇,小心的,虔诚的。
“别怕,小曼,我会小心……”
她仰头试着迎合他,双手勾着他,将自己完全交付给他。
他们是海底深处的鱼,生死相依,生死相随。
一觉醒来,沈曼辞坐在了回国的专机上,她靠在正在喝咖啡的孟良鸠怀里,见她醒了,他放下杯子,低头吻吻她的脸蛋。
“饿不饿?等会下飞机直接去老爷子那,估计要好久才能吃上饭,早饭吃饱先垫着。”
沈曼辞点点头。
随机人员很快将早点推过来,各式各样都有一份。
她认出来,其中有个男人是上次给她西装的,她朝他微微一笑,那人有些惊讶,瞥到孟良鸠的眼神,赶紧扭头。
“多喝点牛奶。”
他替她拿了一杯牛奶还有两份三明治,便让他们下去了。
她也确实是饿了,浑身都没劲,咕咚咕咚几口牛奶就喝完了,三下两下三明治也咽进肚子里。
他随即让人再热一杯牛奶来。
当她张口吃第二份三明治,只听见他笑说。
“看来是真饿了,是不是昨晚运动量太大了点?”
沈曼辞差点一口噎死,挤眉弄眼地吞下去,接过刚热好的牛奶也不管烫不烫就喝。
“啊,烫!”
她皱眉吐着舌头,斜眼瞪他。
……
老宅里很安静,孟德衡和李依芬守在老爷子床头,傅何时在走廊上打电话,孟德英走过去。
“接了吗?”
“还没。”
他焦急地看来看去,门口突然多了两抹身影,他的眼里燃起欣喜。
“这不是来了吗?”
孟德英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脸上的喜悦毫不掩饰,赶紧下楼去。
“阿姨。”
沈曼辞唤道,孟德英一味地点头,拉着她的手往回走。
傅何时和孟良鸠对视了一眼,没想到他还真的有办法让沈曼辞回心转意,这下老爷子的病有希望了。
将他们带进房间,孟德衡和李依芬起身给他们腾出位子,老爷子慢慢睁开眼,看到他们,又慢慢地合了回去。
沈曼辞看看孟良鸠,他让他们都先出去,自己单独和老爷子聊聊。
“你先去我房间。”
她点头,和一干人一起走出去,拐几个弯走到他房间里,陈列还是和上次来时一模一样。
拿起桌上的照片,她端详良久,照片上女人的笑容不断放大,她放回去,往后一退,撞到了什么,原来是抽屉开着。
她疑惑,想起上次孟良鸠紧张的神情,忍不住拉开来看。
抽屉里散乱着很多照片,一张张,一张张,她的呼吸加快,心脏跟着加速跳动。
她抽出一张,照片上是新港街的老巷,清晨的阳光很温柔,沈卉云坐在矮小的板凳上给她梳头,嘴里隐隐含笑。
再抽出一张,是她高中与同学结伴野营时拍的,角度刚好是她大笑的模样。
手机忽然响起来,沈曼辞慌忙将抽屉推回去,把照片塞进口袋里,接电话。
“在哪?我这就来。”
挂掉电话,她匆匆跑下楼,大家正坐在客厅沙发上闲聊,见她慌张的样子,孟德英赶紧让傅何时跟出去看看。
等他跑到门口,她已经拦下一辆车绝尘而去。
她穿过医院人来人往的走廊,绕到一处安静的病房外,她按照电话里说的病房号,推门进去。
病床上的男人看起来无精打采,他抬眼,唯有那双眼睛显出一点生气。
消毒水的气味很刺鼻,却不难闻,沈曼辞走过去,他手上拿着一份杂志,上满刊登着的赫然是她和孟良鸠在英国时的照片,她的心突突地跳,封如深垂着眼把杂志合上,神色淡然。
“你又食言了。”
她抓着包,步子居然不敢再往前。
“对不起。”
封如深看着她,突然笑起来。他真的想不通,怎么转眼他们之间就清零回到原地了,这么多努力,这么多付出,如同往事过眼云烟,随风而去,甚至留不下一点痕迹。
全都因为一个孟良鸠。
“那天我一个人坐在回国飞机上,我在想,我们的距离和这十小时的航程比起来,哪个更长?等我躺在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