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轻擦过鱼肠剑剑锋,映出晏苏从容的笑意:
“二哥才是,想必是在府上禁足久了,才会如此思念父皇。更深露重,宁可违抗宫禁,也要入宫探望父皇。做弟弟的我,当真是自愧不如。”
“你们两兄弟,可真有意思。”靳琉扑哧一声失笑,拿折扇轻敲着自己的前额。悠然踱步至玄服面前,将那失魂落魄之人搀扶起,“皇上,恕草民冒昧,先齐家才能治国平天下,您老还需努力呀。”
晏苏狠狠剜了他一眼,将视线落在玄服身上,见他如今恍惚的模样,心下不禁叹了口气。
“儿臣救驾来迟,望父皇恕罪。”收起剑恭敬做了个揖,“皇城内外,已由莫将军亲自率兵平复叛乱,所有乱军均已交枪投降,父皇大可放心。”
简单一句话从晏苏口中缓缓道出,虽无语气起伏,却掷地有声。晏承允突觉灵台一阵迷糊,脚下踉跄向后倒退了几步。
“二哥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可是要宣太医?”
抬头正好撞上晏苏的眸子,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笑意浅浅,却带着几分阴冷。晏承允挺直腰板,并没有半分退缩之意。
“不劳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