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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经被救走了?”陈昑喝一口清茶,看着桌上沾满血迹的账本,眼中带笑。
一路跟随主子到现在的黑衣人将昨夜和清晨的情况仔仔细细丝毫不漏的尽数道出。
即便听到有两个人逃脱,陈昑也未动神色,“跑就跑了吧,只要账本拿回来就好。”
“不过,郁宁有些可怜,”陈昑笑意加深,“那么拼命,没想到却让人抢了先,我都有些可怜他了。”
差事完成之后,他同裴郁宁只论友情,所以小小的惋惜嘲笑一下好友的失策还是可以的。
“谢瑾钰啊,”陈昑点了点桌案,有些不虞,“这个人可不行,谢家可是和老五有牵扯。”
更何况,他心有闲情的布了局,怎么也要给裴郁宁娶到如花美娇.娘。
“让人把药给裴世子送过去,”陈昑吩咐,“另外,盯着点儿裴老夫人和宁安。”
在下属面前,陈昑称呼裴郁宁一直是裴世子,在他眼里,神威侯的爵位一直都是他这个朋友的,无论是出于私交还是公事关系,他都要帮他定下这个位置。
在他看来,爵位还是其次,神威侯裴家镇守西北的兵权才最关紧,裴郁宁是他以后要用的大将,他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