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度连也是硬气,果然一声不吭,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似乎那铁杖打在别人身上一般。越是如此,项天便越看他不顺眼,下手越重。
打和被打的人,都还没说什么,而项夫人却难过了。看着儿子被打得那么惨,忍不住一串串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心疼地劝道:“连儿啊!你就认个错吧!啊?”
项度连冷汗淋淋,脸色苍白,却死也不肯开口。
眼看儿子倔强,不肯认输,项夫人哭喊着扑到项度连地背上,哭道:“老爷!求求你别打了!你要打。就打我好了!”
其实项天对这个儿子,也是十分疼爱,近四十岁才生了这么唯一的一个儿子,算得上是老来得子,加上这个儿子学武天赋惊人。比之自己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平时含在嘴里还怕化了。只是无奈这儿子从小就十分顽劣,天不怕地不怕,怎么责罚都没用。幸好总算没犯什么大错,也就没怎么理会,想着再玩两年,自然会收心了。
今天他刚好有些要事要处理,便将这儿子叫来,让他去迎接李风和赵蓉蓉,本想着很简单的一件事,没想到偏偏就弄砸了。所以才会那么生气。因为无论是赵家,还是秦家,都是他们项家要交结的对象,赵家今年来势力扩展得很快,不可小视,而秦家一向都是中立的势力,几乎与各方势力都有良好的关系,隐藏着巨大的能量。
打了一会。项天自己也心软了。气也消了,手上的力度也越来越轻。所以当项夫人一拦阻,他也就顺坡下驴,停下了手,道:“你闪开!让我把这个逆子打死!”
“不要!这儿子我也有份地!”
项天哼了一声,手上地铁杖往地下一顿,硬生生地将地下半尺厚的青石板震得四分五裂,道:“慈母多败儿!今天暂且放过你,日后再犯,一并计算!”
项夫人喜道:“连儿,快起来,你爸不打你了!穿上衣服,别冷着了!”
项连依然趴着,没有回应。
“连儿?连儿?起来啊!连儿,连儿你怎么样了?!”项夫人急了起来,只见项度连脸色青白,丝毫没有反应,“老爷!你快过来看看,连儿怎么样了?!”
项天也吓了一条,自己地力度控制得很好,没理由会出什么问题的啊!现在听到夫人惶急的声音,也急了起来,抢上前去,一把抓起手腕,才松了口气,道:“没事,只是昏迷了过去。”心里却有些奇怪,因为按照项度连的以往情况来看,这点痛苦简直就是小儿科而已,却从来没发生过昏迷的情况啊!
“小司!小司!”项天想想还是不太放心,将小司叫了进来。
小司早在项天进来不久,就识趣地溜了出去,毕竟这个戏码,他不适合观看。现在听到家主叫他,连忙又跑了进来,道:“老爷,有什么事吗?”
“去把阎神医叫来!”
“是!”
在中国大地上,除了散落各地地中医之外,还有着一些大家族门派私人眷养的中医。因为对于练武之人来说,各种伤病常常都会有,或者是因为练武出了问题,或者是打斗受了伤,而这些伤病,西医都很难治好的,甚至毫无办法,只有中医才能起到效果。
这些中医,声名不显,但都是医术高明之辈,平时都被各大门派家族当作宝贝一般供起来,几乎是要什么给什么,只有在家族门派里有人病了伤了,才会出手救治。而这个阎神医,便是这么一个中医,一身医术丝毫不下于外面世界的名医,甚至还有过之,真名叫阎一命,号称便是人死了,也能从阎王那里夺回一条命来。
阎一命匆匆赶来,也不和项天客套,当即为项度连把脉诊治。
阎一命眉头逐渐皱了起来,越皱越深,把项天夫妇的心肝都吊到了半天,项度连要真被打坏了,项天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
项夫人诚惶诚恐地问道:“阎神医。我儿子怎么样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奇怪,奇怪!真是奇怪!”阎一命摇头晃脑,也不回答项夫人地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自言自语。
“阎神医!我儿子到底怎么样了?!”项夫人更急了,摇晃着阎一命的肩膀道。
“哦?哦!项夫人,不用急!且听我说!”阎一命也知道自己失态了,老脸一红,连忙说道。
“嗯。你说!”项天夫妇齐声说道。
“大公子背上的伤,只是皮肉之伤,不足为患,以大公子的身体素质,休息两天便可。只是,大公子脉象不稳,经过我内气探测,发现右臂经脉阻滞。应该是内关穴受过人为地攻击。只是这手法玄妙,我也无法解开,若是十天之内不能解开,这手臂便会经脉萎缩,从此内气不通。不能动武!”
阎一命慢悠悠地说了出来,可把项天夫妇吓坏了,若是一条手臂坏了,还谈什么第一高手。还怎么继承族长家主之位?
“那怎么办?阎神医,你医术高明,可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项夫人垂泪求道。
项天却是奇怪,自语道:“连儿一直都在山谷当中,什么时候受过什么攻击?而且,以他地武功,又有什么人能伤得了他?”
“非也,非也!造成如此情况。不一定是比武打斗造成的,关键是手法玄妙!”阎一命又道:“为今之计,还是把大公子救醒,问一问或许便有答案了。”
“那就有劳神医了!”
阎一命从旁边一个药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