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北城
夜,因为突如其来的雪显得格外的宁静,路上疾驰的汽车声喇叭声都消失了,唯有那铺天盖地大雪把整个浑浊的世界笼罩,让今夜的北城显得格外的诡异。
厚重的窗帘将窗外雪白的光线遮挡得密密实实的,暖气如春的总统套房里完全看不到一丝雪花飞舞的浪漫景象。
房间里,宫廷纱罩灯散发出柔和温馨的光,变幻的光影在高山流水遇知音的琵琶音乐里不断的闪耀着流光溢彩。
而奢华的房间里,水床的周围,是一片片被撕裂的礼服雪纺。
圆形的水床上,那纠缠着的身影正此起彼伏,微微颤抖着的肌肤闪烁着莹白的光泽,好似一块温润的玉,晶莹剔透,光彩夺目
安暖浑身好似着火了一般,脑子根本无法去思考,只是当痛从最深处传来时,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滑下,落在恍如瀑布般铺呈在白色床单的黑发上,瞬息消失无踪,没了痕迹。
窗外的雪花肆意的飞舞,窗内的光影浪漫转换,女人哀婉的低吟,男人沉重的粗喘,空气中弥漫着魅惑的女人香,随着高山流水遇知音的音乐一起在空中婉转流淌
这一夜,于此漫长,于彼短暂
安暖缓缓醒来,浑身的酸痛好似被重物碾压过一样,酸痛得稍微动一下都会散架一般。
她咬紧牙关,从床上下来,跌跌撞撞的冲进浴室,整个人在站在淋浴下,呼啦啦的热水把她眼眶里汹涌而出的热泪淹没。
镜子里倒映出她现在的样子,莹白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的种上了不少的草莓。
她昨晚遇到的是qín_shòu吗?
不懂得一年四季植物的生长期?
草莓明明是夏天的产物,为何他要在深冬的寒夜种在她的身上?
最主要的是,昨晚她被简云雪带着跟人喝酒,然后被人给灌醉了,只记得最后的时刻她是强忍着剧烈的头痛从林永健房间里跑出来的。
可后来她遇到了谁,又被谁给带走了,却是一丁点都不记得了。
她运气果然是不好,昨晚逃出了林永健的狼窝,最终落入了谁的虎穴都不清楚。
想到这里,鼻子一酸,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
电话就是在此时响起的来电铃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惊诧而又刺耳。
安暖赶紧拉了条浴巾把自己包裹住跑出来,手忙脚乱的从包里抓出手机,却是简云雪打过来的。
“安暖,我不管你在哪里,一个小时赶回来!”
简云雪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没给她说话的余地。
安暖放下手机时才发现床头柜上整整齐齐的放着一套衣服。
她已经顾不得去思考这衣服是哪里来的,匆匆忙忙的换上,再穿上自己的羽绒外套,然后匆忙的离开。
跑出云天酒店,这才看到外边是白茫茫的一片,路边堆砌着厚厚的积雪,那些肮脏,阴暗,龌龊都被白雪覆盖,整个世界显得格外的干净,干净得让人有些慌乱。
泪,悄然而至,泛滥成灾的在脸上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