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车床上的刀具离我越来越近,就割在我这里……”
“别说了!”宁俐一探身,抓住吴庆东的手,吴庆东看着她,反握住她,握得很紧,宁俐对他连连摇头,眼泪已止不住流下来。
吴庆东拍拍她的手,继续道:“我以为我就要死了,他突然关了车床,掐住我脖子,他手劲很大,说他一只手就能弄死我,他开始大骂我爸没良心,既然他让他儿子不好过,那他也要他儿子不好活,他要和我同归于尽。”
“我忍着疼,告诉他,如果他死了,他儿子就更没人管,他愣住了,我借机劝他,为稳住他,我翻来覆去地劝,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一直熬到警察来……”
“我爸和警察都赶来了,他儿子也被带来了,他一见到儿子就乱了阵脚,警察冲过来救下我,他被抓住的时候,困兽一般地嚎叫……”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工人在厂里出名的老实,对谁都很和气,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