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回去,二人拾掇干净,对坐说过一会话,符柏楠便去书房理事了。待他黄昏出来时,后厨飘出浓厚的重油香。
他条件反射吞咽一下,停了停,又觉得太没出息,抽帕掩着口鼻走回后院。
跨过影壁,符柏楠前赶两步,接过白隐砚手中水桶和瓢,脱了靴站在廊下,换他弯腰洗地。
“怎么自己做洒扫。”他边洗边蹙眉,“那群小子上哪偷懒去了!”
白隐砚放下袖子,温声道:“在换班呢,我见桶放在这便随手做了,又不是大事,你不要发火。”
符柏楠仍紧抿着唇。
洗过一圈,他泼净剩下的水,嗤道:“洒扫可是有日子没做过了。”
白隐砚收拾了东西进门坐下,淡笑道:“督公胸中挂得是庙堂高远,自然眼里看不见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