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隐砚再回来,屋中只余一只空盆。
血迹脏衣俱都不见,春榻和水囊也已归位,只有短了一截的绷带昭示着梦的真实。
她端着碗在屋中站了片刻,垂下眸,仰头将汤尽数喝掉,洗净了碗,脱衣躺下了。
符柏楠回到宫中时,天已亮了。
他重新换了身朝服,午时下朝后,符柏楠换过伤药,洗净手对符肆道:“明月居那有动静么。”
符肆道:“不曾。”
“嗯。继续盯着,尽可能让华文瀚和那个宫女在宫中碰面。”
“是。”
“白记老板娘的事儿,继续着人去查。”
“是。”
符柏楠甩去指尖的水,抽出帕巾拭净,顿了顿忽然道:“本督记得,宫狱里可是有个叫凉钰迁的?”
符肆一愣,思索片刻道:“似乎是有,不过兴许职位不大,属下去查问查问。”
符柏楠点点头,符肆躬身退出去,不过两刻便回来了。
符肆道:“主父,确有此人。”
符柏楠道:“什么职位?”
符肆道:“狱吏。”
“……”
果然如此。
符柏楠饮了口茶,起身道:“走,去宫狱。”
近年末,狱中潮而湿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