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谨深“嗯”了一声,又说了一句:“舅舅来了。”算作招呼。
李飞章忙把自己也被罚来的事说了,又有点奇怪地望着那信笔勾勒出的舆图道:“殿下,您这上面打的叉是什么意思?”
只见舆图之上,南北直隶连同江南那一大片地区上都已被粗浓的墨笔涂去,其他行省里则零散着打了几个细叉,观其分布,并没有什么规律可寻,如顽童胡闹。
但朱谨深当然不是顽童,所以他才有此问。
“没什么,”朱谨深语意淡淡,“我看一看天下还有哪些适合诸王分封的封地。”
这一句话的功夫,他下笔又打了个叉,那表示那地方是又被他的王叔们先占了。
李飞章:“……”
他颤抖着声音问,“殿下,您闲着没事理这个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