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一笙彻底软了四肢,靠在陆蔓子身上,顺从的展开身体,任由那双微凉的手指触碰,抚摸,和深入。
那一晚,陆蔓子故意欺负得狠。
要她爽,也要她疼。
她在她身上,留下醒目而深刻的吻痕和咬痕,然后再一遍遍的舔吻那些痕迹。
田一笙抓着她的手臂,在她身下哭泣,颤抖,疲力竭的迷糊睡去。
啪——
陆蔓子终于打开灯,借着床头暖色的灯光,仔细看怀中的人。
白净的小脸,普通却叫人感到舒服的五官,s-hi润的睫毛紧闭,眼尾还带着可怜的泪痕,嘴唇也肿肿的,唇瓣还被咬破,挂着红色的伤痕。
散开的乌黑头发就铺在陆蔓子手臂上,她发丝细,头发也格外软,陆蔓子以前很喜欢抚摸那些头发,尤其是它们披散在她光裸的后背上时。
柔顺的发丝擦过掌心,底下是温热的肌肤,微微凸起的脊椎,腰线,臀……
那是最迷人的画面,最美好的触感。
可现在,田一笙的头发,剪短了,只到肩膀。
记忆的画面,终究只能是记忆。
她从包里抽出一支烟,点燃,单手夹着缓慢的抽。
尼古丁能让她暂时镇定下来,压下浪潮似的在胸腔里不停翻滚的情绪。
一根烟毕,陆蔓子又抽出一根,直抽到嘴唇滚烫发疼,满嘴烧灼难受,才终于停下。
她原本不打算睡觉,许是怀里温热的躯体太过鲜活动人,放松之下,她还是在后半夜疲惫不堪的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里,陆蔓子是被穿衣服的窸窣声惊醒的,她猛然睁开眼睛,搜寻到田一笙的身影,紧紧盯着她,哑声问:“你要走?”
田一笙正在扣雪纺衬衣的纽扣,垂着脑袋,没敢直视陆蔓子的视线,嗫嚅的嗯了一声。
陆蔓子没有应话。
田一笙也一时没动,她手指卷弄着衣摆,心里犹豫挣扎,想要解释五年前分手的真正理由,迫不及待的想要问问陆蔓子,过了五年,你还爱我吗?
可自从陆蔓子出国后,便了无音讯。
五年空白,没有半点联系,如今再见,又是这样尴尬的境地。陆蔓子昨晚用那种介于冷酷和缠绵的姿态对自己,让田一笙现在完全弄不清楚,陆蔓子对她,是否还有曾经那样深刻的感情。
毕竟当初,说分手就分手的人,是她。
现在过了五年,陆蔓子不再爱她,亦或者说是狠狠的恨着她,那都是她自己活该。
犹豫挣扎了许久后,田一笙还是抓紧衣摆,小心翼翼的抬头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陆蔓子沉默。
于是她连忙识相的补充道:“要是没有,那我……现在就走。”
绝不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