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十安揉他的臀r_ou_,又抬起脸去亲他嘴唇,被张茂偏头躲开。他不乐意地说:“我要亲你,转回来。”张茂没有不刷牙就这么交换口水的习惯,本来就是件恶心事儿,闷了一夜的口腔又酸又涩,味道发酵的诡异,再这么吞来咬去的,简直太恶心。蒋十安才不知道这些弯弯道道,他皱着眉头捧着张茂的脑袋一通狂吻,一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指头使劲儿捏着他的屁股蛋,把张茂亲的气都喘不上。
他倒收手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来,跑到窗前一下拉开窗帘,无视外头的倾盆秋雨,伸着懒腰:“天气不错。”
他说这话的时候,尽量让自己保持往日的酷,可惜在张茂看来就跟傻子一样。
张茂整理着自己被揉得稀烂的衬衫坐起身,继续扣扣子穿衣服,他斜眼瞧着蒋十安转身走进浴室洗漱,深觉他变了许多。
从前他认为蒋十安高高在上,看他的眼神仿佛蝼蚁,出现在学校里头是众星捧月,在校外就是凶神恶煞。张茂的眼中,不得不承认远距离的蒋十安看起来是酷的,是值得羡慕嫉妒的,连眼角都透着一股倨傲。接近后,他领悟到,蒋十安只是个被惯坏的傻逼。
傻逼从浴室门口探出脑袋,佯装发怒地含着牙刷口齿不清地喷着牙膏泡沫说:“快来刷牙,迟到了!”白色的沫子喷了一地,看的张茂颇为恶心,他套上裤子走过去,蒋十安站在镜子前头还在嘟嘟囔囔:“斜眼怪,慢吞吞。”
他说完之后“呸”的把牙膏沫子全吐进水池里头,不知想到什么好事儿,狡黠地笑着漱口,水顺着他咧开的嘴角流出来。张茂拿起牙刷刷牙,上头已经挤好了牙膏,蒋十安端着杯子得意地说:“感激吗?”
张茂还没来得及摇头,手腕一哆嗦,那一坨颤颤巍巍的牙膏就掉在了洗手池里。蒋十安“啊”的叫出声,在张茂的脑袋上轻轻刮了一下:“干嘛你!”
他说完却抢过张茂的牙刷又挤上牙膏:“再掉了弄死你。”
张茂把牙刷塞进嘴里,低头刷牙,他虽然看不到镜子里头是什么场景,但蒋十安那烧着了似的目光却直勾勾地s,he在他的脸上脖子上。过于灼热的东西都令张茂胆战心惊。
两人照例坐车到学校不远处的早餐店前分开,张茂站在早餐店后门的屋檐下,望着老板在锅里炸油条。雪白的切得工整的面块,被一双浸满油水却并不显得脏反而透出一股胸有成竹的长竹筷夹着伸进滚油中,那些长方形先是沉入了油底,可不过一会,就被金黄的浪花托出了水面。它们都变成金黄色酥脆的方块了。张茂被那大锅里散发出来的香味馋的受不了,连吞数下口水。
手伸进口袋里头,指尖划着一张叠得四方的二十块钱钞票,张茂很想奢侈一回。上次父亲走时留下了五千块钱,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去掉学校收取的杂费,也还剩下四千三百二十二块。这钱他一毛都没花出去,住进蒋十安家后,他的开销无限趋近于零,这对他的省钱做手术大计简直是雪中送炭般的温暖。甚至能让他忍受蒋十安每天一次的j,i,an y- in 。也许今天可以奢侈一点,吃一根油条呢?
蒋十安家吃的东西过于健康,早餐都要吃法棍抹鱼子酱亚麻籽拌r-u酪,简直对张茂的贫民肠胃是残酷迫害。张茂想念r_ou_松面包和油炸食品。
一根根的油条被逐渐从锅里夹出来,装进油纸袋子里买走,送进了别人的牙齿之间,张茂纠结地想了很久——在他看来是很久,其实不过是一分钟。他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排到队伍最末。
即将轮到他之时,肩膀被死死按住了。
他还以为是蒋十安,回过头去便是一副死人脸,谁知竟然是程磊和他的几个朋友。张茂大呼不妙,眼疾手快地把钱塞回口袋里头。这动作被程磊发现了,他恶劣地一把伸进张茂的裤兜,直接把钱掏了出来,定睛一看,才二十块钱。
“斜眼怪,二十块钱你藏个j-i巴?”
周围买早餐排队或是经过的学生与上班族都注意到了口吐脏字的程磊,他脸皮奇厚,反而抬高声音骂道:“问你话呢傻逼!”
好几个排队买早饭的上班族都皱着眉头走开了,队伍一下短了许多,这让老板可就不高兴了,本来他就对张茂总是早餐时站在他的屋檐下颇为不满,于是大声驱赶着他们:“吵架到别处去!”
程磊得意地笑着,抬手揪着张茂的领子把他往学校方向拉,一边拉扯一边继续羞辱他:“咋的,斜眼怪你耳朵也聋了?”他骂骂咧咧又连推带搡地拽着张茂,跟在旁边的同学全是嬉笑着围观,高三苦学枯燥无比,他们许久未看到这样的好戏,自然珍惜无比,各个都伸长雨后蘑菇似的脖子瞧。张茂眼睛盯着那张纸币,他不怕挨打,就怕程磊疯起来把他的钱扔了。他和别人可不一样,每一毛钱都是手术里头的一刀,都要节省。
怕什么就来什么,程磊见他不服气地斜眼盯着那张二十块,攥着拳头一下就给扔了出去。
“啊!”
张茂喷出一声大叫。
这可把程磊惹恼了,他一脚踹在张茂的肚子上,恼怒地骂:“叫什么!你想把老师招来?”
这可真是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