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公主府的屋顶并不好上,尤其是在这样的时辰,也许只有有心事的人,才会失眠至此。
唐缓试了几次想上屋顶,却均以失败告终,最后她抱着酒壶,索性靠着墙根坐在了地上。
搂着两壶酒,在万籁俱寂的夜里低低笑开,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直到笑得呼吸困难才停下来,她低声讽道:“老天开眼,皆是孽缘。”
话落后,枯寂的夜色中有夜枭声起,似在回应她的话,又似在嘲笑她的放不下。
“我本以为听错了去,未曾想到真有人在,只是,你坐在那里做什么?”这人声来得突然,唐缓识得,是兮君。
兮君从婆娑的树影中渐渐走至月光下,也是了无睡意的模样。世人皆言他与广邑王难被分辨,唐缓却觉得,越是相处越会发现,二人从容貌到性子,其实完全不同。
唐缓抱着酒壶没有起身,示意地抬了抬下巴,“你帮我上到上面,我请你喝酒,可好?”
话落,借着皎洁月色,唐缓看到他低头一笑,末了走到唐缓跟前,将她从地上拉起,带着人直接跃上了屋顶。
唐缓有些意外:“你竟会功夫,当真没看出来。”
兮君自顾自寻了位置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