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杨家权财倾天,但是父亲的双腿被判了死刑,神经组织坏死,不截肢已经是迹了,医生判定,他以后在也站不起来了。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杨坚几乎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更多的时候,他把自己关到室内,任何人也不见,也是这两年他的情况才好了些,允许别人推着他到院子里走动走动。
但是他更多的时候只是沉默,从来不主动说话,算是杨睿明抽空陪他,在他跟前也多半是自言自语。
今天,他竟然主动说话了,而且是那种淡然如常的语气,在这之前,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管怎么说,父亲开口说话是好事,杨睿明压抑着心头的激动,然后用平淡,好象是和正常人交谈时候的语气道:“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大雨,看这架势是要下雨了,我会错,但天气预报不会错吧。”
“老天都有犯错的时候,何况是人?算有雨,最多只下到前院,我们所在的地方,滴水不沾。”杨坚定定的看着半空。
他的话音刚落,半空又是一道闪电划过,远方一阵雨幕映入眼帘,黄豆大小的雨滴从天而降。
杨家的院落是大门向南,分前院后院,自从杨坚当年瘫痪之后,他一直一个人独住后院,任何人也不见。
只见雨幕渐渐的近了,半空一声紧接一声的响雷以及那隐约的紫电让人感觉有些心惊胆战。
令杨睿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飘泼一般的大雨,果然只到杨家的前院便停了,前院片刻便雨流成河,而杨坚所居的后院竟然一滴雨也没有。
“爸……你,你是怎么知道后院不下雨的?”杨睿明半晌才回过神来。
“因为天道不允许他下雨。”杨坚的双眼渐渐的收回,他混浊的双眼之突然精芒一闪,原本看起来有些垂暮之年的他现在显得有些锋芒毕露。
“天道?”杨睿明有些迷惑。
“帮我剪一剪头发吧,我们要有客人来访了。”杨坚淡淡的说,那份沉静深沉如水,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好。”虽然不知道有谁来访,但是杨睿明还是点点头,拿出剪刀,为父亲铺好剪头势,然后开始细心的剪了起来。
杨坚不知道多少年不剪头发了,他的头发足足有一尺多长,而且花白花白的。
杨睿明虽然不是专业的理发师,但是他剪起来格外的认真,半个小时以后,杨坚的头发便被剪了了。
剪了一头短发的杨坚显得精神奕奕,他照了照镜子,然后道:“帮我把衣柜里那件长袍取出来,那是我师父留给我的。”
“好。”杨睿明遵从父亲的话,转身走进室内,从他的衣柜里翻出来了一件灰色的长袍为杨坚换。
当年杨坚瘫痪了以后,曾经有段时间一心寻死,因为他的骄傲让他难以接受自己已经瘫痪的事实。
但是有一天一名道人来到杨家,和杨坚促膝长谈以后,杨坚的斗志才出来了,他称那个道人为师父,那道人留下一身长袍和一本书离开了。
从此以后,杨坚成天便痴迷那本书,那本书用的是古体,别人看不懂,但是杨坚年轻的时候也是才高八斗的人物,所以读起来不算吃力。
而那件长袍,也是他称为师父的道人所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