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大师兄似乎有些吃惊,立刻站直身体道:“我没事,咳、咳,你怎么回来了。”然后又道:“正好,我这还有东西要给你。”
真月把他的胳膊架到自己身上:“好,我先扶你回去歇一会儿,有什么事你慢慢说。”
不过搬走一天,一号竹楼对于真月来说就似乎有了陌生感。似乎有什么东西再也不一样了。
她小心翼翼的将大师兄扶到椅子上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灵犀茶:“怎么样?现在好点了吗?”
大师兄喝了口茶又喘息了片刻,略显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些血色,然后从怀里掏出个储物袋递给真月:“这是给你的。”
真月打开一看,顿时被扑面而来的厚重灵力惊得目瞪口呆:足有篮球场大小的储物袋里,满满当当的全是灵石,而且品阶几乎都在中品以上。
这样的大手笔惊得真月几乎话都说不出来:“这、这是?”
大师兄笑笑:“这是几位师兄弟一起凑的,算是为修复混天绫尽自己的一份心意。你可不要觉得不好意思,你这些师兄虽然平时看着不大显眼,但一个个钱包都鼓得很。尤其是你二师兄,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这些对他们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好不容易有机会从他们身上拔根下来,你可千万不能手软。”
真月拿着手里的储物袋,只觉得重逾千斤。心口翻涌的复杂情绪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沉默半晌后才轻声道:“大师兄,你、你不必为我做这些。”
大师兄将手里的杯子放下,温声道:“你既然叫我一声师兄,我所做的便数应当。况且细论起来混天绫对我还有救命之恩,我不过是想要报恩罢了。还是你不仅决定搬出去,以后连我所有的好意都不愿拿接受。”
最后一句话里隐含的失望和痛苦,像是一把利剑猛地刺中真月的心口。
“我没有!”她喊道,目光在触及大师兄满伤痛的眼睛后像是被烫到般又立刻转移,心中的压抑的情感和愧疚几乎要将她吞没:“我只是,我只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回报你的好意。”
“你有。”
嗯?
真月惊异的抬起头,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大师兄已经站到了她的身边,目光灼灼一字一顿道:
“你可以以身相许。”
嗯?!
震惊的情绪以及之前喝下去的十几杯酒将真月的脑袋搅成了一锅浆糊。一种事情发展超乎预料的恐慌感让她下意识的想要逃离:
“我该回去了,他们……”
刚转身往外走了一步,便被一只胳膊拦腰抱住,轻巧的将她提起一个转身间就被死死困在墙壁和强壮有力的身体之间。
大师兄的目光亮得吓人,低声在她耳边道:“你想去哪。”
真月被脖子上炙热的气息喷得一哆嗦,颤声道:“大、大师兄……”
“嗯?”轻柔而微微上扬的魅惑尾音让真月不期然的联想到了狐白,情不自禁的双腿一软。
她心里更慌了,像有只小鹿在里面砰砰乱闯。大师兄的怀抱太过温暖诱人,引得人想要就此沉沦下去再也不离开。然而脑子里所剩无几的理智奋力的在浆糊中挣扎,嘶喊着让她赶快逃走。
当她用尽全力甚至动用了灵力,但腰间的手臂依然如钢筋铁铸般纹丝不动时,真月迟钝的思维里终于有点反应过来了:
“你、你,你是装的!”现在这个力大无穷一脸无赖的大师兄,哪还有半点之前脸色苍白风吹吹就要倒的样子,这分明就是一出苦肉计。“你骗我!”感叹于自己智商的真月悲愤不已。
大师兄又往前挤了些。健壮结实的身体紧紧贴在真月身上。双目相对,鼻尖轻触,带着梅子酸甜气息的酒气随着话音轻轻抚在她脸上:“长合愿意以性命起誓,上至青天,下至厚土,我这一生绝不会骗你。”
真月脸热心跳口干舌燥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不知是大师兄鼻息中的酒气,还是之前喝的酒此时后劲都翻腾上来,她觉得自己腿脚发软浑身无力醉得越来越厉害了。
和之前受原身的情绪影响,被迫对云归产生好感不同。这是她自己的感情,由内而外源源不断,越是想要压制便越发翻涌得厉害。她所有的理智和自控在这样强烈的感情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她终于明白所说的那句话:
爱情是这世间最强大的力量,源于本能而无法抵挡。
有温热的唇瓣轻轻贴了上来。真月依靠内心的挣扎和矛盾勉强筑起来的反抗,在对方温柔的试探下一击即溃,转而更加热情的迎上去。唇齿交缠相濡以沫,追逐闪躲最终避无可避。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几乎要将她嵌入身体般不肯在二人中间留下任何空隙。
不知过了多久。大师兄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嘴中的娇软。真月因为长时间大力吸允而更加娇艳欲滴的唇瓣让他眸色一深,半是情不自禁半是故意下、流的挺身顶了顶。
正像条脱水锦鲤般剧烈喘息的真月浑身一僵,本就发烫的脸颊更是一阵爆红——那句“尺寸太小”的意思,此时再清楚不过。
大师兄转过她的脸不许她躲闪,眼中的热量像是能将人烧穿:“月牙儿……”
真月对上他的目光,还未开口,就被突然蹦出来的吓了一跳:
“发生了什么!你对目标人物的好感值又下降了!”又惊又急的大叫。
真月往弹出的属性面板上一看,蓝色的能量条赫然已经降到了50,整整空了一半。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