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悲怨？你若不能起来主持冷春院中事，凭我一人力量，怕不日便被老爷扫地出门。\quot;
大太太哀叹一口气，
\quot;我孑然一身，无知妇人一个，怎能有助你什么的？\quot;
我笑道，
\quot;母亲先父官拜上林院史记官，母为北朝建国国将倾权玄孙，自小生长在王府里，耳濡目染父亲学识，更是受史书熏陶，读得八方文字，解天文地理，怎的算无知？\quot;
她喝呀一声，越发糊涂。
\quot;你怎么知道？\quot;
我不糊弄她，只实情道来。
\quot;权靠父亲责罚，抄得《北朝孝义经》几卷，又得祠堂佛祖庇佑，引导着读了里面几本有名堂的书。每日黄昏偷溜进去，摸黑看几回，倒也明白一些事理。\quot;
\quot;先父见背多年，你若不曾提及，我也快忘了！\quot;
\quot;当下母亲应每日按照大夫开的方子来，用几月药，病能好，大姐姐见了自然也是欢喜的。\quot;
她拉着我过去，上下打量。
\quot;我这心，只放不下轻舞。自我十七岁嫁与老爷，如今也倒是过了二十年有余，我无欲无求，一身通透得很，却是最无能耐。\quot;
\quot;母亲好好的说这话做甚么？如若母亲要，这整个司徒府都可以是你的。\quot;
\quot;我还能够要什么？我妇人一个，今生嫁人却再无闲心去捉弄那些风雅的东西，怎还在奢望什么？轻文，这府中不比寻常，既来之则安之，你以为是那样的简单嗬？单知道如素娘般娇媚泼辣两模样便能够唬住老爷么？单知道瑾娘小心谨慎却总弄巧成拙也能够在这将军府里立足？还有那不谙世事的成娘，你却以为这般的简单？叹……\quot;
大太太摇了摇头，示意我将她扶上床，被子盖过了肩头，她无力靠坐在床头。
☆、栽赃嫁祸
\quot;轻文，我只告诉你一句，但凡嫁入司徒府便不是那般好捉弄的人。你看过那些卷宗，我便不同你说，只记住一点，那些太太们身后的人却是皇上都需敬重的。你且能自保算好，千万别莽撞丢了性命！万事小心着来，小心着来。\quot;
我看着大太太幽怨的眼神，她眸子渐渐闭上，假寐休憩。我想着也算是好笑，十七岁为人妇，仅为之诞下一女，不得宠爱不消说得，却是这得过且过保全自身的名堂让大太太备受煎熬。我有些不敢继续想，我看不到她以后的模样，只能依稀觉得自己绝不这样！
\quot;母亲若想保得大姐姐逃过此劫，却不定要做些反抗，我看母亲这般妥协，想着也是不相干的事，倒算了，算了。轻文先走！\quot;
她睁眼又急急叫住我，
\quot;你要怎样便说，但凡我能使力气，我也做上。\quot;
\quot;现在上林院可是舅舅在执;
\quot;早不了，你舅舅身体羸弱，前年让了位，给魏家的长公子魏恭明执着。\quot;
我道，
\quot;这无妨，司徒轻珑做的句子格式新颖，体裁别致，若要史官献言留青以儆效尤，保证后朝里但凡做这些话的文化人都给记一笔罚去坐牢，也是行得通。母亲，你快启笔一封信给舅舅，让他同魏家说说，再封些银子去，能不能吹吹皇上耳旁的风，若行得走是最好的。\quot;
她当下按照我的话，写了一封信，我让故梦带出去，暗地里投去了信阳府。
司徒长当下忙着二太太的请求，奔波朝堂。怎奈司徒轻珑这面刺圣上的罪名坐实，魏家史官又吹了些风在皇上耳朵里面，当下发令记下一笔！司徒长扑了个空，盛怒之下回了府里，二太太翘首以盼，司徒长却在众人面前赏了个脸色给她看。
\quot;都是你教导的人，你看看！魏史官午时进言，要记她一笔在书上，但凡以后写这种东西的人都给处死，你看看还能怎的？她一个始作俑者，不死还能做什么？瞧着要嫁进临江王的府上，怎么出了这个岔子！你权惯着她性子来，叫她这般殷勤给临江王献计策！糊涂的东西！\quot;
二太太啜了几口又停住，只抹了泪。
\quot;你如今还计较这些做什么？我早听到了！父亲家臣秦司马寻人过来报了一报。老爷，我定是不准让轻珑走的，你看她进学几年，哪里又这个胆子造化？我左右看那个东西不是她的，偏又在她房间里搜出拓本来污蔑。一定是有人陷害，你瞧她平日里哪里像做这些事情的人？\quot;
司徒老爷不理会她，管家出来替他脱了外套环在手上，跟着进去。二太太也忙走了进去。
\quot;老爷，如今这皇上怒了，任谁也不好求，我现在只求轻珑平安，那临江王我也不消奢望。我已让楚瑜带了话进宫，看齐风同公主商量一番能不能有个结果。父亲大人那里我也报了信，只看隔日他进宫同皇上求求情！但让我查得是谁在背后作祟，看我不怎样处理！\quot;
司徒长瞪着眼，呵一声，
\quot;你倒还给我添乱，这大的事，本是灭族的罪。圣上不提倒是看在祖宗建国有功的份上，你若再给我胡搅些东西出来，我哪里得理会你。\quot;
二太太一听，当时不依饶，红了眼睛一哭，泪珠子滚下来。
\quot;成了成了，我倒是给老爷添乱。自十七岁嫁与你，我哪里做什么事对你好？生了三个孩子不消说，连着我身体也不如以前，你只盼我快些被你厌烦，迟早要休了我。那些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