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能替吕澈做主。”刘挚坚持不肯赞同他父皇兵发滇国的想法,姑且不论吕澈那边的意思,放眼京城,储位争夺的激烈完全不像表面那样看起来的无波无澜,一旦分兵南下,引出何种祸患尚不可知。
刘丛沉思半晌:“朕意已决,你退下吧。”
父皇是个极固执的人,刘挚料劝说也无益,便道:“那儿臣即刻启程,赶回循州督战。”
刘丛手里一枚虎头兵符倏尔搁在他面前,像是在下赌注:“朕给你三万虎贲军,一个月给朕个交待。”
刘挚剑眉一凛,皇子们都知道父皇手里有十万御林军,加上暗地里效忠的势力,最多不过十五万人,此时从他手中接过兵符,才了然他们的父皇远比表面上看起来的要精明和强悍。
“儿臣......遵命。”若京城无事,他带走一部分兵力倒能助益不少事情。
乾宁二十九年除夕夜,京城落了大雪,鹅毛片样儿的白色映着每家每户挑出来的红灯笼,连着阵阵响起的烟花爆竹声,别有一番味道。
从九重宫阙出来,刘挚的绛色王服上染了丝酒气,散在雪地里格外清冽,秾辉披一袭朱色白狐毛镶边的斗篷走在他身侧,新来的香年挑着琉璃灯笼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王爷,风凉,您的披风。”寒风吹来,秾辉打了个激灵,忙从香年身后的小侍女手里接过披风,刘挚一弯腰,她顺势将披风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