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秦景阳自己的观点,但是秦曦是否也能够如他的父皇那般,以国家大事为重,这一点襄王就不敢保证了。在外人眼中看来,摄政王如今手握大权如日中天,想要将既无党羽又无实权的小皇帝搓扁揉圆,简直易如反掌,但只有他自己明白,这一场血亲之间的争斗博弈,主动权完全握在对方的手里。而他,只能尽可能地加固自己的堡垒,并且被动地等待对方出手。
但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事件都是个警醒。秦曦并不如他所想象的那样单纯无害,这个认知令秦景阳又是欣慰,又是担忧。欣慰是因为知道自家侄子总算还没堕落到被一个半桶水的臣子牵着鼻子走的地步,担忧则是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叔侄之间的事情,八成也是不可能简简单单便能了结的了。
“即便秦曦在暗地里积蓄实力,我也不是他说动就能轻易动得了的人。”清早两人起床时,秦景阳突然说,“我所担忧的,是一旦与秦曦的冲突爆发之后,局势无法在短时间内稳定下来,而是形成两相僵持不下的局面。这样注定会造成国力的极大损耗,从而给南梁以趁虚而入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