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说你这个和尚,是要拆房子啊!里面的东西你知道有多贵重嘛!赔钱赔钱!”小二直嚷嚷着,当场就要寂淳把钱交出来。
“阿弥陀佛,此事是贫僧的过错。”寂淳双手合掌,知道是自己理亏,幸好小师弟往自己包袱里塞了银票,不然真不知如何交待。说着,把钱递给了伙计,再次道歉,“实在是多有得罪,善哉善哉……”
小二见眼前这和尚虽然穿的破破旧旧,但是出手实在大方,收下银票后便也不再咄咄逼人,轻视态度立马发生转变为恭敬,“那什么,刚刚实在是小的眼拙,大师您看您还需要点什么?”
寂淳不在意小二前后嘴脸的变换,依旧保持得道高僧沉默少言的慈悲神态,“劳烦施主取些清水来。”
“好好好,您稍等,小的这就去取。”小二点头哈腰地应下,腿脚伶俐地下楼取水。
漱了十几遍口,寂淳仍旧觉得嘴巴里隐约残留着那些肮脏秽物,但想到自己身上还肩负着任务,只能忍着恶心继续上路。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一直不敢掉以轻心,唯恐那日的男人再来寻仇,可是这样的日子保持了半月,男人再也没有出现。
济州。寂淳望着前面桥墩上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上刻有“济州”二字,心中暗自点头终于在预计时间内抵达目的地,向街边上的路人打听了天罡派的方向,便继续上路了。
天罡派处于济州东南方向的晖山山脚,守着陡峭巍峨的晖山发扬光大,自门派创始人选择此地为内山,距今已有数百年了。
现任天罡派掌门徐真为人谦和敦厚,在江湖享有极高名望,并与武林盟主欧阳家交好多年,相传两人曾是结拜兄弟,这次欧阳盟主家遭遇大难,幸存的小公子此时就被徐掌门接入天罡派悉心照顾,并扬言誓要为查出真凶为哥哥欧阳穅报仇,这件事轰动了整个武林,各个门派纷纷前往济州看望小公子,希望得到盟主家灭门的确切消息,不然人人自危。
寂淳走在山路上,顿觉有些口渴便找了个y-in凉的地方坐下歇息,拿起水囊喝些清水,突然听到远处有几个人在打斗,听声音辨别的出是三个在围攻一个,被围攻的那人武功并不是很高。出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本能,寂淳连忙收拾东西往声音发源地赶去。
“你们知道爷爷我是谁么?”被围攻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脸上可能挨了一拳,正龇牙咧嘴地朝包围他的三个男人吼。
“老子管你谁呢!乖乖跟俺们回去免你小子受皮肉之苦。”为首的男人看样子并不敢真正伤了这少年,只是在口头上威胁罢了。
一看到有个和尚出现,少年立马冲着寂淳大喊大叫地求救,“大师!大师!救命啊!”
寂淳淡淡地看了少年一眼,没说话,转过身对着三个男人道,“阿弥陀佛,三位施主,可否看在贫僧的面子上放过这位小施主,有什么恩怨讲清楚即可。”
“死和尚!你的面子值多少银两啊,真是大言不惭!兄弟们,上!宰了这多管闲事的和尚把那小子带走!”为首的男人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挥手大吼一句,c.ao着兵器就向寂淳打了过去。
这三人的功夫普普通通,还没近寂淳的身就已经躺在地上哀嚎了,一个劲地求饶,“饶命啊大师,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知错了……”
寂淳自然不会为难他们,只神情淡漠地朝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心里莫名其妙有点熟悉感,脑海中一浮现那个男人,俊眉不自觉地皱起来,刚刚喝的水一下子都往上涌差点吐出来,幸好他及时压制住,不至于在人面前丢了颜面。
少年见危险消除了,见和尚不喜多言神情严肃,便也收了顽皮的x_ing子,冲和尚施了一礼以示感谢,恭敬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在下名薛药,敢问大师往何处去?”
“施主不必多礼,贫僧前往天罡派拜见徐掌门。”寂淳也双手合掌回了一礼,回答道。
“啊!”少年一拍手仿佛想到什么似的,看着寂淳问道,“您是少林寺慧空方丈的?”
寂淳点头,解释道,“慧空方丈是贫僧的师父。”
“那,大师您是来送药的吧?”
“施主是?”寂淳面不改色地问道,猜测着少年的身份,薛药?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