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不合礼法,可是男孩儿总要面子,自己有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妹,总不想叫那些登徒浪子窥伺了去,可要真让他捂着不说,就有如锦衣夜行,他如何能耐得住。
眼下看平日里最是“耐得住诱惑”的项景昭都动了心思,他便有些心痒了,又架不住项景昭几句恭维巧话,更是飘飘然上了天,索性把心一横,你要看便给你看,让你以后再说我吹牛!
虽说要去看姑娘,可在这个时代,贸贸然带着外男过去,园中又有别府女眷,怎么想都显得不妥。高云长苦思了一会,突然一拍脑袋:有了!
原来因高家所做行当的特殊性,终日与船离不开关系,府里后园本就将淮河一条支流囊括进来,昨日他们两人便是在那里议事。如今高云锦既请了女伴,十有**得带着人去船上走一遭,吟诗作对一番。
如今他两人先去河上寻一小船,只坐在里面等着,必能见到真人。
项景昭笑他这法子忒碰运气,一众姑娘坐在花园里赏梅,也能吟得了诗,何苦在这冷天跑到江面上去吹风?
奈何他对这高府也知之甚少,又见今日虽入冬了,太阳倒还暖和,也没什么冷风,是个好天儿,或许那些小姐就真正去了河面上呢?因着也没别的法子,只能跟着高云长一起去了。
☆、第五十五章登徒浪子,只为佳人
两人却是躲在一艘小画舫里,先撑到大船附近,将小船隐到河道旁,又打了帘,只待姑娘们来了再掀帘偷看。项景昭因挑剔角度,还叫高云长连换了好几个地方,他自己倒稳坐船上,十分惬意。
高云长虽气闷却也无法,谁叫只自己会撑船呢?
两人又是玩又是闹,正争着该停在哪处看才好,忽闻远处传来少女笑声,两个小子大惊失色,忙随意选了处停好船,钻进船舱内,从帘处掀起一个小缝偷往外看。
高云长也挤过来,被项景昭好一阵推搡:“你又不是没见过,凑过来干什么?”
高云长嘿嘿一笑:“我妹妹我自是见过不少次,只是她的这些好友我却一个都不认识……倒也不是,也是一年前,我以为妹妹屋里没旁人,径自跑过去,竟见着一个绿衣少女,啧啧……”
余话虽未说完,各种韵味已显示尽了,项景昭心里偷笑,又忍不住翻白眼,骂道:“这些都是富贵女儿,若叫旁人知道你在背后竟如此议论,人家长辈不得扛了棍棒来打断你的腿!”
高云长又是一阵傻笑:“我也只今日在这船上说过了,正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日后再有第三人知道了,我只算在你的头上,到时先别议论我的腿,只你这条腿是肯定保不住了。”
项景昭撇撇嘴不再理他,眼看着众少女们袅袅上了船,将要往船舱里走,项景昭不由一阵抱怨,只说这离得也太远了,什么都看不清。
高云长却只是眼直直地盯着外面,突然兴奋地嚷了一声:“哎!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项景昭忙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看见什么了?”
“那绿衣裳的!”
项景昭瞅一眼前方的几个姑娘,愣是没看见什么穿了绿衣裳的,就连丫鬟也是没有。
高云长却已抬手指了过去:“你看,那个穿了玫红袄子的,就是我当日见的那个姑娘!”
项景昭不由一阵好笑,揶揄道:“合着你还在这惦记着呢,我回去就得告诉云鹊,说你给她已找好姐姐了。”
云鹊是高云长房里的大丫鬟,几年前就开过脸,在高云长面前很得脸。
高云长却不以为然,只说:“你跟她说有什么用?还指着她管我?”
项景昭便沉默下来:他眼见着云鹊每每见高云长总是会羞红了脸,几年如一日的伺候着,却也不过只换来这样一句话罢了。
因而突然兴致缺缺,回舱内坐好。
高云长又凑着看了好一会,许是人终于全进了船舱,他才消停,坐回位子,将手放在起了的小火炉上烤着,问项景昭:“怎么样,可看见了?”
项景昭瞪他一眼:“隔这老远,如何看得见?倒难为你,一眼竟看出那绿衣裳的了。”
高云长便笑他眼神不好,其实隔这么远确实瞧不清人的面貌,自己也不过是依着身形认人罢了。
又说:“你看不见也没法子了,总不能再靠近些。若是让人发现了,你在我高家是客,干了什么都好说,我却是少不得得挨一顿了。”
项景昭便兴趣索然,大呼不过瘾,又说,既已废这么大力气来了,什么都没看着就要走,忒没趣了。
高云长拿他没法子,无奈问他:“那你还想做什么?”
项景昭眼睛咕噜噜一转,突然狡黠一笑,眯着眼睛说:“这样偷偷摸摸的看,即便再离得近,终看不得全貌,不如我们就去船上,假做不知晓她们也在,来个偶遇……”
高云长连连摇头,只说他糊涂:“我妹妹既宴客,自然给府里众人都打了招呼,岸上几个入口定已派了小童把守。硬闯自然能闯过去,可事败之后如何圆过去?”
项景昭听他这么说,就知他并不是不想看,而是苦于无法看,嘿嘿一笑,道:“岸上有人,水上可没有,如今我们不就占着现成的便利么?”
“到时见着了,你只说我们是想划了画舫安静说事,说完事又欲去青船上作乐,不打量里面竟有女客,不小心才冲撞了。”
高云长又摇头:“我们既能过去,也会被云锦的丫鬟婢女给挡回来,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