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文见有个倒骑驴从东边过来,便招它近前。让苏兰上去,嘱咐那车夫骑慢点,又掏出一元钱给车夫。
苏兰转头向笑文说:“谢谢你听我说心里话,改天我回请你。不让你吃亏。”笑文说:“我喜欢在女孩子跟前吃亏,那是一种艳福。尤其象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我不吃点亏,简直对不起自己。”苏兰一听,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缝。
倒骑驴一转头,向北去了。笑文在道口站一会儿,正要回身走,突然眼睛的余光一扫,正看见东边十几米外有个女人扶着路灯杆,在低着头,肩膀颤动,不知在咳嗽,还是在呕吐。桔红色的路灯光,把她的头发照得黑中透亮。那人一抬头,笑文便见到一张美女的脸。这人他认识,正是韩冰。
韩冰冲笑文招招手,笑文便走了过去,他想打个招呼就走。走到近前,才看清韩冰一张脸红得象布,透着水灵。一双媚眼,光闪闪的,风情万种。
笑文问道:“韩大姐,你在散步吗?”他明知道韩冰是喝酒喝多了。
韩冰哼了哼,笑骂道:“你这死小子,逗你大姐玩呢。还不快过来扶我?”
笑文望望周围,担心地说:“韩大姐,这不好吧?让人看见,孤男寡女的,影响多不好。”
韩冰笑了笑,说道:“你要不过来扶我,我马上喊非礼。”
笑文一听,立即说:“等我真非礼你时,你再喊吧。你先别喊。我怕了你了。”说着去扶她的肩膀。韩冰也挺大方,一条胳膊搂住笑文的脖子,又拉笑文的手抱她腰。这样一来,韩冰便在笑文的怀里了,那种柔软的感觉跟她的体香同时传来,令笑文难以平静。
幸好笑文对她没别的意思,镇定一下精神,扶着她慢慢前行,没几步,在路口一拐弯,两人便进入黑暗之中。
笑文便问:“姐姐,你有什么心事,要借酒销愁。”
韩冰说:“你想到哪去了?不是哪回事。是跟同学聚会去了。有两个男同学,当年追我没追上,这回聚会,便想灌醉我出气。我会怕他们?都叫我打败了,我出来时,他们都在桌底下躺着呢。”说着得意地笑起来。嘴里还飘出淡淡的酒气。
笑文夸道:“姐姐真是女中豪杰,有酒量。想必姐姐活的一定很幸福了。家里条件那么好,无愁无忧无烦恼呀。”
韩冰说:“有钱就幸福吗?我告诉你,小老弟,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没烦恼。象我吧,别看家里有几个钱,但我也有我的苦恼。却不能跟别人说,闷在心里好难受呀。”
笑文说道:“有钱的人烦恼,自然是高级的烦恼,我这个低级人物,一定帮不上忙了。”
韩冰说:“你能帮上的,只是怕你不肯帮忙了。”
笑文说:“姐姐对我不错,别看才认识你,我觉得你是个大好人。姐姐说吧,只要能帮的,只要不是坏事,我都会尽力的。”
韩冰沉吟道:“这个嘛,暂时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时,我会找你的。放心吧,不是犯法的事。”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了好长一段路。韩冰的迷人身子贴在笑文的身上,她的体温,她的香味儿,都令笑文有种想犯罪的感觉。还好,他总算不是太色,控制住自己了。他凭直觉,觉得借此机会占点便宜,她一定不会反对。如果她对自己没有好感,不会让自己这样的抱她的。
到了韩冰家楼下,韩冰说:“你送我回来,我应该谢谢你。我怎么谢你呢?”
笑文说:“我说了就算吗?”
韩冰说:“你说吧,你说的就算。”
笑文逗她说:“那今晚你别回去了。”
韩冰格格笑起来,用指点点笑文的头,笑骂道:“你这坏小子,这么一会儿,就露出sè_láng嘴脸了。”然后又说:“不行的,今晚老公在家,不回去他会生气的。”说着,指指自己家的窗户。笑文仰望,果然亮着灯呢,似乎还有个人影在晃来晃去。
笑文叹气道:“没法子了,这个人情,只好先记帐了。”
韩冰这时正经起来,拧着笑文的耳朵说:“以后你再跟我这么胡说,当心我扇你。”说到这里,竟笑出来。笑文知道,她是在装腔作势。
笑文说:“我完成任务了,我也该走人了。”韩冰搂住他不放,说:“好人做到底,你送我上楼吧。楼梯陡,我怕摔下来。你不送,我不放你。”
笑文连连皱眉,说道:“那就上吧。”说着又抱腰上楼。到了三楼时,笑文说:“我不上去了,让你老公看到不好。”没等韩冰吱声,上边下来一个人。笑文本能地收回双手,可是已经晚了,那人看个清楚。
韩冰一见,便埋怨道:“老公,你怎么不去接我。”
那男人四十多岁,秃顶,长脸,酒糟鼻子,跟韩冰很不相配。此时,他不答韩冰的话,沉着脸,盯着笑文,问道:“他是谁?”
韩冰说:“他是个好青年,是他把我送回来的。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她老公抱着韩冰,说道:“是得好好谢谢。我先扶你上去。”
笑文笑了笑,说道:“不打扰你们了,我先下楼了。”
她老公说:“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说着,把韩冰送上楼去,很快,他返回来,这时,他的表情变成凶恶,象对着不共戴天的仇人。笑文明白那是怎么回事。
她老公低声对笑文说:“我不管你是谁,我警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