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朋友不在家,朋友父亲却在家。那是位她向来尊敬的长者,有地位,有本事。是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对着这样一个长者,她把心事告诉给他。他一边义正辞严的批评她男友的粗暴糊涂,一边用话来安慰她。使她心里感到被关怀被理解的轻松和愉快。
当她喝了他亲手给她的茶时,她居然睡着了。当她醒来时,她才知道,自己被奸污了。那个可敬的长者竟在茶里下药,乘机祸害她。他是个衣冠qín_shòu。她决心要告他,让他臭名远扬,并得到应有的惩罚。
哪知道对方竟跪在地上求她,求她高抬贵手,并表达爱慕之意,要她当情人。还许以种种经济上的补偿,条件很诱人。她没了主意,到家一说,家里不关心她的感受和遭遇,只关心经济上的甜头。在他们的怂恿下,她迈出了错误的一步。从此,便过起别人羡慕,自己的痛苦的金丝鸟的生活。
物质生活是好了,可心灵的创伤,却不易复原。每当想起老家伙对自己的兽行,她恨不得拿刀捅了他。可想到父母的养育恩,他对自己家的重要性,她只有咬牙克制着。不但不能报仇,还得经常张开腿,让他糟蹋。
现在,她常常后悔自己当初的错误。可错了不能回头了。爱情没了,亲情没了,自己孤独而寒冷地活着。有时,她真想死去。她多想按照自己的想法活呀。
听了倩倩的故事,笑文叹息良久,说道:“你男友太傻了,也太无知了。chù_nǚ第一次,不见得就会流血。我老婆跟我第一次做时,也没有流血。可我相信,她是chù_nǚ。再说,就算自己所爱的人,不是chù_nǚ,那又有什么关系,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抱着封建的古董不放。贞操跟爱情比,简直微不足道。我想,你男朋友失去你,他回想起当年来,他也会后悔得要命。
倩倩哼道:“我有时也能碰到他,他一副忏悔的表情。可我根本不想理他。都是他害了我,我不能原谅他。”
笑文提醒她:“你最不该原谅的,是那个老不死的。他是个qiáng_jiān犯,应该送他进‘巴黎’。你给他当情妇,这也太便宜他了吧。”
倩倩凄然道:“我家还得靠他呢。他是一把大伞,我家里人都在伞下乘凉。我要不跟他的话,我家得跟我断绝关系。”
笑文惊叫道:“这样的父母,也太冷血了吧?把自己的姑娘往火炕里推。”
倩倩说:“他们是过穷日子,过怕了的。只好拿女儿当摇钱树。”
笑文说:“靠女儿用ròu_tǐ和尊严换来的钱,他们怎么有脸花呢。”
倩倩长叹道:“你也别骂他们了,谁叫我是他们的女儿呢。”
笑文说:“你的命好苦呀。我应该加倍的疼你。”说着,用舌头舔干她脸上的泪花。
一会儿,倩倩催促笑文:“收拾一下,你快走吧。在我这里呆长,对你不好。”
笑文一边穿衣,一边问:“咱们以后还能这样吗?”
倩倩苦笑道:“咱们只是yī_yè_qíng,以后,你别来找我,我也不再找你。”
笑文说:“你这是干嘛呢?太狠了吧。”
倩倩说:“我是为你好。你要是让老家伙知道咱们的事,我倒不怕什么。只怕,你的小命就没了。老家伙狠着呢。我不想害你。我有这一次,已经很知足了。和你在一起,挺高兴的。好轻松,一点负担都没有。真好。”
笑文想起丁松的嘱咐,也觉得还是早走的得好。出门时,倩倩没说话。笑文专注地望着她,说道:“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好好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倩倩点点头,缓缓的关门,眼中又有了泪水。她觉得,自己在这世上,是没有什么幸福可言的。
笑文往楼下走着,眼前晃动的都是倩倩哭泣的脸。他不知道该怎么帮她。这世上需要帮助的人太多了,自己目前也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