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话,她或许会立即挂了电话,然后又开始关机。
顾筠尧在他走向门口时接通电话,语气温和:“思虞。”
“筠尧,你现在忙么?我有没有打扰到你工作?”
“没有。”顾筠尧回她,接着问:“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劲。”
“筠尧,我想问你一件事,请你不要骗我。”
顾筠尧挑眉,“什么事?”
“我爸的公司是不是真的出了很大问题,而他住院昏迷好几天了至今未醒?”思虞的声音有些颤抖。
顾筠尧放下手中头盔,习惯性的揉着额一副头疼的表情。
“谁告诉你的?”他问。而那端思虞面色一白,“意思是真有这回事?而不是我哥为了骗我回去故意让寒微这样说的?”
“思虞,你是不是误会锡云什么了?怎么突然不告而别,还断了所有联系?锡云他这些天过得很不好,到处在找你,整个人都很憔悴。”
“我不想提任何和他有关的话题。”思虞语气转冷。
“我以为你们……”顾筠尧轻叹,岔开话题,“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我马上去买最快一般的机票,确定时间后会再打电话给你。”
“好,一路小心。”
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回置物箱里,重新拿起头盔走出去。
冷锡云听见脚步声回头,黑眸凝着发小,后者道:“如你所料,她打电话来问我冷叔公司出问题和住院几天昏迷不醒是不是真的。”
“要你这个从不对朋友撒谎的人帮忙圆谎真是抱歉。”
顾筠尧抬眉,“我也不算帮你圆谎,我并没回答她说是真的,而冷叔的公司也的确是出了问题,住院也是真,不过没有昏迷那么严重罢了。”
“不说得严重些她不会回来。”
“那你有没有想过等她回来若是知道你骗她,后果或许是你们的关系更加糟糕?”
“不会。”冷锡云回他,语气坚定,“只要她回来,我就有办法让她再也舍不得离开。”
这是冷锡云第一次在顾筠尧面前开口表露他对思虞的感情,后者若有所思的望他一眼,微微一笑:“看来你是真的陷进去了。”
冷锡云苦笑,何止是陷进去?他现在已经不能再放开她。
“对了,你要余政廉的资料做什么?”顾筠尧忽然想起。
提到那个人,冷锡云神色一敛,黑眸迸出一丝冷意,“二十几年前我爸的公司也出现过一次大问题,他当时被人冤枉行贿有关当局的高层,处处受打压排挤,还险些惹上牢狱之灾,就是拜余政廉所赐,而他那时还只是法院的一个小小检察官,所以我很好奇他背后到底有什么强势的后台给他撑腰,居然可以让他一路坐到市委书记的位置,在政界一手遮天?”
“余政廉是孤儿,自身并没有背景,不过他娶了个有权有势的妻子,靠着曾是省长的岳父这条裙带关系,爬上市委书记这个位置并不难,况且他也的确是有这个能力,在政界十分有威望。”
“他再有能力再有威望,我若存心要拉他下马,也不是多困难的事。”冷锡云眸光一凛,“当年他对我爸做过什么,我如今要加倍奉还给他。”
当年若不是因为余政廉,父母的关系不会走到这一步,所以他不只要拉余政廉下马,更要他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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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期内三次长途飞行,这让思虞明显感觉身体有些吃不消,俏颜一脸疲惫,连走路脚下都是虚浮的,如同一缕幽魂。
顾筠尧看到她时,一贯镇定的俊容微微一愕,“你怎么比锡云还憔悴?”
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思虞下意识皱眉。
“我这一个多星期基本上就没怎么睡过,不憔悴才怪。”
“那我先送你回家休息,等你——”
“送我去医院。”思虞打断他,语气透着困意,“我想先去看看我爸。”
顾筠尧没立即回她,等上了车,见她闭上眼头枕在椅背上假寐,这才道:“思虞,其实冷叔的身体没什么大碍。”
思虞蓦然睁眼看来,美目眸光微微一闪,难以置信的口吻,“我以为只有樾擎和齐莘才会和冷锡云同流合污联合来骗我,没想到你也……”
苦笑一下,她叹口气,又道:“送我去酒店。”
车子在金沙酒店停下,思虞下了车去拎行李,顾筠尧降下车窗探出头来看她。
“打算不理我了?”
思虞撇嘴,“我有那么小气么?”况且仔细一想,其实他也不算骗了她。是她心急误解了他的意思,没有仔细追问。
“那晚上一起吃饭?我介绍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