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空
一上车,容岩马上拨通了梁飞凡的电话。
“谁啊?”
“……烟姐?我是容二,我哥呢?找他接一下电话。”
“你还没跟我拜年呢。”
顾烟不冷不暖,不紧不慢,容岩心里暗骂,嘴上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说了一大堆的好话。
“真乖,”顾烟的声音带了点笑意,“梁飞凡在做夜宵呢,你过一个小时再打来吧!”
电话被干脆利落的咔哒挂断,容岩气闷的无以复加,“去大哥家!”
开车的是李微然,以往总是多话活泼的他今天格外的沉默,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座上闭目仰着的陈遇白,他迟疑了一下,“要不先去下医院?”陈遇白的手被玻璃割了好几处口子,袖口上染了血,他躺的姿势是侧着的,背上应该伤的不轻。
容岩敲敲车窗,没好气的问陈遇白:“怎么说?”
“死不了,”陈遇白还是冷冷的,他睁开眼,脸上有一丝的疲倦。过了好久,他烦躁的低声咒骂了一声,敲敲容岩的座椅背,“给秦杨打个电话。”
“干嘛?谢谢人家招待我们?”容岩翻着手机,讽刺他。
“……问问他……是不是所有人都散了。”
容岩不解,“恩?”了一声,陈遇白却再不说话了。李微然几不可闻的叹息了声,“安小离还没走,她和楚浩然一起来的。”
容岩一愣,随即边打电话边摇头叹息:“三少,你算是栽了。”
李微然瞥到他没有找秦杨,而是拨通了秦柳的电话,心里一动,到底还是没有忍住,趁他电话还没接通,快速的说了一句:“跟她说一句,秦桑还在后院里。”
秦柳娇滴滴的“喂”这时正好传来,容岩却因为李微然的话,一口气倒抽,惊天动地的咳嗽了起来。
我靠,这帮小子都吃错药了!
……
他们三个到梁宅的时候,梁飞凡正和顾烟在庭院里放烟花。一看陈遇白挂彩,顾烟惊讶的小声问李微然:“谁啊连陈遇白都不怕?”
李微然无精打采的摇头。
“五空,你怎么了?”顾烟拍拍李微然,平时比猴还好动的人,这大过年的怎么垂头丧气的。
说话间到了屋里,李微然捡了最近的沙发,无力的坐倒,一只手抬起盖在脸上。
“没电了?”顾烟戳戳他的头发,开玩笑的问。
“不是,”李微然闷闷的,另一只手捂上了胸口,“我的心很疼。”
梁飞凡招招手把顾烟叫过来,哄了她几句叫她上楼去。顾烟起先不乐意,可是陈遇白今天的样子实在吓人,她想了想还是走了。
梁飞凡等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弯处,才开口问容岩:“怎么回事?”
“鸿门宴。”容岩耸耸肩,“城西那几个小子是计划好的,看那样子估计是秦杨和程浩联手要给老五好看,瞒着秦桑的。楚家那二公子搭顺风船也想整老三的,哪知道老三动真格的。哥你是没看见,咱老三可是好多年没这么生猛了,不错,没给咱梁氏丢太大的脸。”
梁飞凡打量了下陈遇白,欲言又止,只好瞪了容岩一眼外的委屈,“你瞪我干嘛呀!去之前我千思万想,提防着小五别到时候发疯砸场子,这才带老三去压场的。整晚我光顾着盯着小五,哪里知道……哥你自己说,你能想到咱家老三也有武力解决情敌的时候不?”
陈遇白眼神极血腥暴力的扫了容岩一下,容岩举起双手投降,立马闭嘴。
佣人送热茶和点心上来,梁飞凡吩咐人给陈遇白包扎一下。
“微然,你那怎么样?”鉴于陈遇白此时的危险系数,梁飞凡转问李微然。
李微然躺在那里,像所有活力都流失殆尽了一样,一动不动。
“哥,你怎么看?”容岩替李微然遮掩过去。
梁飞凡端起茶喝了一口,沉默半晌,看了容岩和陈遇白一眼,“有什么怎么看,秦杨他们既然敢埋伏,肯定就有这个准备我们会反击。你们各凭本事,别让人家对我们梁氏的能力失望就行了。”
容岩故作天真,摸着下巴眼神清澈,“秦杨亲生的那个妹妹对我很感兴趣呢,哥,这算不算‘本事’?”
陈遇白嫌恶的瞥了容岩一眼,梁飞凡很正经的看着容岩:“那要看人家满不满意你的‘能力’,当然,对于这么龌龊的事情,我们五个作为正当商人对你表示鄙视和不屑。”
容岩摊摊手,“吃不到的葡萄都是酸的,我是知道的,你们五个一向嫉妒我的花容月貌招蜂引蝶。”
这下,连沙发上装死的李微然都叹息了一声。
梁飞凡看看时间不早了,在这耽误晚了,楼上的小东西又要撒泼的。他站起来送客,“要住下的自己找房间,我上去了。”
容岩一面哀叹春宵苦短,又问了一句:“战线拉多广啊?这新年新岁的大开杀戒,作孽啊!”
“明天叫上小四,你们几个看着办。我就不出面了,那几个小子位子都还没坐稳,你们也不用花多大的心思闹,横竖最后是他们老子出来和我打个哈哈完事,你们就当新年娱乐节目,出口气玩玩算了。”梁飞凡叮嘱容岩,意思他看着点几个小的,别再给他丢人了。
“小五,你爹过了年就上任了,要不索性闹大点把那边后面那几个人一锅端了?算我们给你爹的孝敬。”容岩唯恐天下不乱,踢踢李微然,李微然却摆手,“我和秦桑的事与这些无关,你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