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也颇知足的点点头:“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佳琪不禁哧一声笑了出来,随便做了几个菜,靠着客厅的大落地窗,铺了两张报纸,拿了两个靠垫过来,两人席地而坐。
齐佳琪看了看又安手里的酒,吹了一声口哨,特供的金门大高粱,有价无市的好酒,就这么让又安开了,倒满了杯子,两人端起来,又安叹道:“上次喝酒还是庆祝失恋,这回我就结婚了,佳琪,有时候我觉得,人生真像做云霄飞车一样,嗖一下这转了个,来,干杯。”碰了一下,咕咚咕咚就灌进去半杯。
齐佳琪被她说的,也来了豪情壮志,一仰脖也去了半杯……两人一边喝一边聊,聊过去的青葱岁月里,两人一起干过的那些荒唐事,最后一人手里一根黄瓜,对着吼隐形的翅膀,荒腔走板,调儿都找不着了。
周自横是四点半回来的,其实就是个绑匪挟持人质的紧急任务,说起来很平常,可坏就坏在绑匪身上绑了炸药,地点又在酒精厂,既不能直接击毙,更不能不顾及人质安全,中队长处理不了,才打电话让周自横回去,成功救下人质,擒住绑匪,已经快四点了,周子横把善后交个中队长,自己开车就回了家。
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归心似箭,一想到家里有个小媳妇儿等着他,周自横就恨不得立马回家。
一进门冲鼻就是一阵酒气,周自横微微挑眉,屋里的大灯开着,落地窗前杯盘狼藉,一瓶大高粱的空瓶子倒在地上,两个喝醉的丫头东一个西一个的睡着,周自横不禁失笑,他不在他媳妇儿真要翻天了。
他轻手轻脚收拾了地板,拿了毯子给又安朋友盖上,伸手抱起自己媳妇儿进了卧室,脱了衣服塞进被子里,小丫头咕哝一声砸吧砸吧嘴就没动静了。
周自横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她,睡着的又安有种婴儿般的天真,可爱非常,周自横发现,就这么看着她都看不腻。
直到晨光染上窗子,阳光从窗外透进来落在小丫头脸上,又安才醒过来,睁开眼就是周自横的脸,他唇角噙着一个温暖的笑,定定望着她:“媳妇儿早安,是不是该给老公一个早安吻…
…”
又安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周自横已经俯头,落在她额头上,却没跟以前一样亲一下就离开,而是顺着眉心滑落到,亲了她的鼻尖,眼睛……又安感觉浑身燥热的仿佛不是她自己的身体一样,心脏跟出了什么故障一样,咚咚咚的马上就要跳出胸腔来。
周自横的吻最终落在她的唇上,又安觉得,自己的唇大概都在颤抖,这种紧张竟仿佛第一次接吻一般,周自横的吻带着不容忽视的侵略性,他的大手插入她的后脑,固定住她的脑袋,灵活的舌撬开唇齿,霸道侵入,仿佛将军巡视自己的领地一样,几乎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又安觉得自己口腔每一寸空间都仿佛填满了他的味道,霸道却又醇厚,这是属于周自横的味道。
周自横亲了又安好久,久到又安觉得,自己的嘴唇和舌头都麻酥酥的了,鼻腔已经完全不能提供呼吸所用的空气,她差点以为自己会成为第一个因接吻而窒息的女人时,周自横才放开她。
放开她以后,周自横说了一句,应该说直接下命令更贴切些:“媳妇儿,我认为适应时间已经很多,所以,今天晚上我要你真正属于我。”
☆、21
因为周自横这句命令式的宣言,整个婚礼,又安都沉浸在忐忑和期待中,又安知道,从遇到周自横那一刻,她的人生就重获新生,过去的日子抽丝剥茧,剩下的是对未来的憧憬和信心,她心里明白在这个男人怀里,以后便是一路坦途,把自己完整的交个这样一个男人,没什么可怕的,但她依然不安。
复杂的流程,宾客的闹热,在又安看到周自横的时候,全部模糊成背景,她的世界筛去了所有,只剩下站在不远处的男人,他是她的丈夫。
司仪说了什么她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他大步而来,牵住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到前面,他的目光温柔,步履坚定,又安有种错觉,这是一个美丽的梦,她恨不得永远不要醒来。
这种感觉直到被周自横塞到车里带走,车子开出了市区,才找回些现实,又安侧头看了看窗外,喧闹的都市已被他们甩在身后,前面是盘旋而上的山路,周自横把车窗落下,迎面扑来的山风带着松果的清香。
又安不禁问:“我们去哪儿”周自横道:“度蜜月啊,自然要去深山老林。”又安愕然,半天才傻傻的问:“深山老林,那我们吃什么?”
周自横伸手摸摸她的发顶笑了:“忘了你男人是干什么的了,放心,肯定饿不着我媳妇儿。”
又安开始纠结,这男人不是说真的吧!可是看路线真是往山上开的。
最后车子在半山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又安探头看了看,不禁嘟嘟嘴道:“这就是你说的深山老林?”周自横笑着捏捏她的脸:“傻媳妇儿。”
周自横下车打开车门一伸手把她抱了出去,转了圈,她身上长长的裙摆在夜色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周自横低头啪叽亲了她一口,低声道:“虽不是深山老林,却只有我们俩……”他的声音很低,有些暗哑,带着几乎滚烫的温度,钻进又安耳朵里直达心脏。这男人传达的意思相当清楚,又安的小脸几乎染成了血色。
别墅很大,完全欧式的装潢,低调却奢华,又安还没来得及仔细打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