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莫维谦微笑着说:“只是感觉今天你沉默不少,不像昨天那么爱表达自己的观点了。听说今天朱平单独找你谈话了,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就和我说说,我会尽最大努力帮你解决的。”
罗悦琦看了眼和善的莫维谦,有那么一瞬间真想将朱平的无耻要求讲出来,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这些人说不定都是一丘之貉,现在是探自己的口风。
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罗悦琦才说:“没有什么大事儿,只是没想到会单独约谈,觉得这样不太合适。”
“这倒是,一般谈话怎么也要2人以上,你反映的问题我会让他们注意的。不过,于德升的事情想必也对你和你家里人造成了极大的困扰,社会舆论我干预不了,但在工作上我会请台里的相关领导着重强调一下,在没有事实依据和法律判决前不要让其他人给你施压,尽量减轻你的负担,以便你能专心配合调查。你自己也要坚强些,毕竟你没有事,你父母才能放心,多考虑下家里的亲人,不要让他们担心,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莫维谦这一段体贴入微的话真是说到了罗悦琦的心坎儿里,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表现得过于激动。
“我知道,谢谢您了,我也很担心父母,新闻都尽量不让他们看,以免惹气,可他们总要出门啊,这些日子他们承受的压力比我更大。”
“清者自清,你和张蓓宁台长关系如何?”莫维谦随口问了句。
“以前基本没来往,只是通过于老师见过两三次面,于老师出事后才联系多了起来,师母她人很好,于老师出事已经让她痛不欲生了,如今还要面对这么多不堪的事情。不过,还好她也相信我的为人,师母和于老师感情很深,所以我想她其实是因为更相信自己的丈夫才站在我这边的。”
莫维谦听了却说:“夫妻感情这么好,两个人还同在电视台工作,张蓓宁又身处高位分管财务,如果于德升挪用了公款是不可能瞒得住她的。你先不要急着反驳,我们一起分析事情,假如说那封遗书是伪造的,而于德升真的挪用了公款,张蓓宁也应该会知道,其实更有可能是他们夫妻两个共同做了什么事,你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吧?”
以自己对于德升生前的了解,还有在其死后张蓓宁的表现,罗悦琦是真想驳斥莫维谦的分析,可他分析的角度却很公正,也有一定的道理。不过一回忆起昨天张蓓宁在电话里和自己说的话,再加上今天朱平的龌龊样子,罗悦琦又觉得这些调查组的人确实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功绩,想把人往死里整。
“你的假设是有可能存在,但也只是假设,你们能不能别一味地把人往坏处想,还有你们在怀疑别人品质的时候,是不是也应该反省下自己的为人!无论如何,我相信于老师也相信师母,你们这样先入为主地扣帽子我觉得太武断了!”
莫维谦听着罗悦琦的抱怨,很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才说:“你的想法我明白,这样吧,你再说说关于那封遗书的事,我也可以帮你分析一下。”
“我能不能冒昧地问一下,您参加工作多长时间了?”罗悦琦没有说遗书的事情,反而问起莫维谦来。
她觉得这个莫维谦和自己说话时,总是一副他是过来人很有经验的口吻,好像自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一样,看着他岁数也不是很大,自己没必要像对着领导长辈一样对待他。
“哦,我参加工作时间不短,有十多年了。”
“不能吧,你多大岁数啊?”罗悦琦直觉对方在唬弄自己。
“比你大十一岁,我36。”莫维谦仍是笑得温和。
原来已经是奔40去的人了,可见保养得不错,所以不大能看得出年龄,了解情况后罗悦琦总算是没那么抵触莫维谦了,便又说了派出所审问自己的事。
莫维谦听得很认真,等罗悦琦讲完了才出言询问:“你说那个姓范的所长问你于德升有没有交给过你什么东西?”
“嗯,而且不只问了一次,他还问过师母类似的问题,关键是除了要校对的新闻稿,于老师真的没交给过我任何东西啊。”
莫维谦目光望着远处好像在思考着罗悦琦说的话,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明白了,你也到家了快上楼吧。”
罗悦琦不知道莫维谦明白了什么,也不好多问,便回家去了。
又过了两三天,大家见调查组也没什么举动,只是反复找那几个人谈话也就不在意了,对罗悦琦的关注也没那么高了。
罗悦琦总算是缓过一口气,不过再有调查组的人找她的时候,她都是很小心地将手机的录音功能打开,以防万一。
后来为了方便又弄了只录音笔随身携带,但朱平除了那次暗示之后一直没再单独找过她。
可好景不长,新的流言就传了出来,罗悦琦的心情随着流言再次跌落谷底,她本以为于德升的事情已经让自己很倒霉了,没想到还能惹出新的是非。
“罗悦琦,你可真够本事的,于主任的事情还没了结,你又搭上了调查组的人,这回你可是高枕无忧了,手段不错啊。”
罗悦琦看着潘明明说:“我只和你说最后一次,有证据你再说话,不然就不要往别人身上栽赃!”
“哼!我栽赃?你去打听打听,现在台里谁不知道你和调查组姓朱的打好了关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