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她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再次拿刀尖对准自己。
“你还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吗?!”
“我知道!”言澈抿紧下唇,不愿抬头看他,“正因为孩儿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所以才更要如此。”
言怀安提步走出阴影范围,月光刚好照清他阴沉的面容:“那你倒是说说,你该干什么。”
鼓声间歇,想是里头的人马已召集完备,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言澈攥紧拳头,撩开下摆对着他跪下叩首,再抬眼,已是满目坚决:“孩儿自幼跟在父亲身边,对世间黑白是非耳濡目染,正就是正,邪就是邪。孩儿相信,天理昭昭,公道自在人心!有些事即便当时被错判,可终会有昭雪的一日,孩儿不愿因一时的怯懦而做出让自己后悔终生的选择,不求闻达于诸侯,但求无愧于初心!”
字字铿锵,掷地有声,伴着清风朗月,撞进言怀安心底。
又是一阵沉默,只是这回,身后的脚步声已越发靠近,密集低沉地敲击着地面。言澈拿余光斜了眼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