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言澈泻了杯热茶递过去,“人,找到了吗?”
温绍铭将瓷杯裹在手心中捂暖,似有好多话要说却欲言又止,蹙眉挣扎了半饷才摇头叹气道:“还是晚了一步,那人几日前就已经病死了。”
“病死了?”言澈眉宇间印满了不可思议,见他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又冷嘲道,“好巧不巧,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病死了。”
茶室里顿时陷入一片沉默,就连那紫砂茶壶也乖巧地闷了声响。
温绍铭盯着杯中茶叶渐渐立浮上水面,泅出薄薄青碧色,心中五味繁杂。倏尔灵光乍现,抬眸惊喜道:“不过,有个人就快回来了。”
言澈挑起眉峰,示意他说下去。
“神医,薛定尧。”
暮色-降临,大雪未停。
林鸾神思不定,双脚似灌了铁一般,艰难地向着北镇抚司大门走去。雪花细碎落在肩头,晕湿了一片,她却浑然不知。
今天为何如此寒冷?
打了个喷嚏,才惊觉原是下雪了,拢了拢外裳加快步子。刚迈出门槛,却见外头孑然立着个修长人影。身形英挺,执一柄二十四骨油纸伞,冲她和煦一笑。
那一瞬,万籁俱寂。迷离月色下,苍茫雪色中,他,是第三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