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睛,王峻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他也是高远的朋友,在外地工作,两三年才会回来一次。”
是老朋友呀,她眨眼,看着头发散乱,被压在地上跟个淘气孩子似的高远,哪儿看得出来什么法官的形象呀,男人的友谊让她浮~想~联~翩。这个时候,她想起来,这儿的另一位主人呢?
“陈素还在休息。”王峻解释。
几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热闹得很,那股兴奋劲就别提了,每隔好几年才能见到宋威,怎么说也是件让人意外又惊喜的事情
宋威看到跟他们进来的唯一一位女性。
宋威是个触觉敏锐的人,她不会是陈素电话中讲的刘镇东那半洋媳妇,她和洋气搭不上关系,就一身蓝色羽绒服加白围巾,没有过多修饰,正是高远欣赏的那种类型的女子——那她肯定就是高远的女朋友了。宋威伸手,自我介绍:“我,宋威,高远的哥们。高远就拜托你了。”
“不……”她来不及更正,刘镇东也抓住她的手上下摇,大嗓门满屋子响:“高远这小子有点小心眼不假,不过,人是很不错。”滔滔不绝中,她就是想解释也根本没有插嘴的余地,这位刘先生的话不是普通的多。不过,话多的人都是直肠子,没有坏心眼。
而,第一个跟她招呼的宋威没等高远解释就跑去换衣服了,弄得高远很是郁闷。
随便套上衣服的宋威一扫颓废,他精神奕奕道:“上次我结婚前打的麻将放哪儿去了?”
刘镇东一抬摆在墙根的花架,从隔层拿出那副还是他买来的麻将牌,大家开始摆桌子搬凳子开牌。
宋威霸占住桌面的一角,旅途的疲惫一扫而光,双目更是炯炯有神,大声招呼着快开始。屋内的暖气很足,刚才闹上好会儿,大家都冒出了汗,扯了衣服,卷上袖子,叼着烟,十足的一群座山雕。
推着牌,高远、刘镇东觉得有点饿了,放下牌,两个人都去翻翻王峻、陈素家的冰箱有什么存料,这么早来,他们可是都没有吃早饭呢。
“我要吃水饺。”刘镇东自己点菜,“饿死了,我从昨晚就一口没吃。”
“他家的红烧排骨不错。”宋威很有权威地说,“那个,谁要吃虾子?也给我带一口。快点,快点开牌了。王峻,你还站在那干什么?”
这是谁的家?她看看身边态度一直漠然的王峻。
刘镇东拖着从冰箱中搜刮出来的食材眼巴巴地看着这儿唯一的女性,她只得接过盘子, 看着三分钟打架、一分钟联络感情、三十秒找吃的、五秒推麻将的男人们,她什么也没有参与就成了煮饭婆——好吧,她也饿了——总之,怎么看,也是这位房主比她更倒霉,有这位被蝗虫过境的屋主帮衬着,她也就心情平静多了。对于她处理家务事的能力,王峻很放心,她的手脚是伶俐。
推着麻将,开始男人的八卦,他们追问着宋威怎么在王峻这儿,得知宋威媳妇泡在美容院中打发宋威自己逛,他们还蛮同情宋威的,看来婚前一直主张大男人主义的宋威在家里也没什么威严。宋威翻白眼冷笑道:“刘镇东,你没有资格说我。高远,你没有结婚,更没有资格说我。”
“干嘛就说我们两个?王峻不是也在这儿么。”高远非要拖王峻一起下水。
王峻才不跟他们说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题,他一直就没有开口。
宋威嘿嘿笑,他们中最先最大的‘妻管严’是王峻,大家还是心照不宣的好,不然,拆穿了王峻面具,王峻记仇不让他们进门那就得不偿失了,王峻、陈素合作的饺子和别的菜都是很好吃的。
刘镇东炫耀着今年要当爸爸的事情,让大家调侃了一阵,反正恭喜是不含糊的。
收拾得像样品屋的厨房让她做菜的情绪很好,等他们吃完,收拾了残羹,她终于有机会好好看看这个房子的情况。
番外--过年(5)
虽然经过一场‘龙争虎斗’,有点凌乱了,但是,无疑的,这儿和高远那儿的猪窝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光是满屋的书就泛着浓香,不过,好像不是书香,是药香。
为了能光明正大地‘渗透’夫夫之家,她特地拿着抹布装着一边擦一边看。
屋子比她预想的要简朴,高远那儿虽然是猪窝,但是,家俱的高档还是看得出来的,而且,前一天晚上送他们下楼时,王峻开的车一点不亚于他们单位一号领导专用车的档次,对于王峻陈素家的豪华,她还是做出了一系列的幻想的——真的很意外,王峻的住处相当清减,布艺沙发的有旧的痕迹,却透着温馨,坐上去一定很舒适吧。
布置整齐的房子没有预想地大,也比预想地更要简单。靠着南墙是原木打造的书橱,木纹很是雅静,上面摆着如今很少有家庭摆放的很多的书籍,不是装样子的,都是专业书籍,流行的小说也有一些。
看着原木的书架有着羡慕,她伸手轻轻地抚摸它,现在,自己才工作两年,还寄居在姨娘家,什么时候她有了家庭也要打造这样漂亮的书橱,堆上自己所喜爱珍藏的书籍。
靠着窗子的书桌上摆着一盆含苞欲放的茶花,看着放在桌上的水晶相片,她睁大的双眼,是昨天那位陈素的单人照,她死死地盯着陈素那身制服。桌上还有好大的几本相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