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天鸿若有所思。
并不是担心自己的妖气还是会被道士们察觉。他非常相信宁海尘的道术,他既然有信心带自己回去,就证明短期内应该没有问题。
他忧心的是另一件事。
「宝贝,怎麽了?闷闷不乐的,」在他旁边的宁海尘见他策马的步伐慢了下来,也让自己的马儿放慢点脚步,问道,「很快就要到阳明教咯,到时候就能见到你大名鼎鼎的冥王教主父亲,不是该很期待才对吗?」
闻言,天鸿苦笑了一下。这个正好是他所忧心的事情。
他是费了很大的决心才离开亲爹们,独自走进深山的。他可以想像在他离开之後爹们遭受了多少担心和思念的折磨。同样的,他也一直在暗暗思念着,只是把这些都痛苦地压制到自己心底。
好不容易才使心情稳定下来,不在屡受孤独和思念的煎熬。在这个时候见到父亲,会怎麽样呢?
恐怕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去的心绪会再次爆发吧!
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麽,宁海尘把马儿拉近他他一点,笑道,「别这样,开心点,这可是好事呀。不仅是你跟韩教主重逢的好日子,更是我拜见岳父泰山的大日子呀!」
闻言,天鸿既好气有好笑,「你怎麽知道他就肯认作你的岳父呢?」
「不怕,有你在一旁说服他,一定没问题!」那家夥倒是自信得很。
「傻瓜!」
笑闹间,天鸿心间的惆怅仿佛渐渐消退了。而阳明山也越来越近,父亲,还有爹,他就开能看见他们了。
这时候的华镜,正闭关在蝴蝶谷深处,潜心修行,慢慢消化着已经吸收了数十个功力了得的男人的精气。
他知道那些所谓的武林豪杰正在召开大会,目的就是为了商议好讨伐他们的对策。
好笑!他们这些人类不是自诩最强的吗?何故为了他们而烦扰得焦头烂额,连一向排斥别的门派的家夥们都团聚到一起了呢?
不过,他们究竟有什麽大计要商议,他倒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此刻心里想的丶眼前荡漾的全都是那紫眸男子的优雅身影。
「洛天鸿,等着我,我一定会打败那个道士,把你纳到身边来的!」话落,华镜的掌中出现了宁海尘的身影。他冷笑着狠狠一捏,幻影便如尘般粉碎了。
坐落在大江侧畔的阳明山,与冥王神教以及蝴蝶谷的气候都啊不相同。这里山石林立,雾气缭绕,古松蜿蜒而生,鹤鹳鸣叫,仿佛有一股仙道之气浑然天成。
下了马,宁海尘便第一时间带天鸿去拜见自己的师父。而这时天鸿见到的不仅是易阳真人,更有自远道而来商议重要之事的冥王教主丶副教主─他的两个亲爹!
见到他时,韩应龙跟身旁的洛惊鸿显然都大感意外!而过後便是隐藏在心底呼之欲出的狂喜!他们实在没想到可以在这个地方见到儿子!
可在欢喜之余又不免感到一阵黯然。既然儿子会跟随别人出山,为何却从来不回冥王神教看一看他们呢?
「…爹,父亲。」强压下内心的激动,天鸿镇静地对座上的两个英伟的男人行礼道。
他们看上去都还好。虽然父亲额边的白发好像比自己辞别之前稍多了几根,爹眉宇间也增加了几分忧愁之色。
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肯定想苦了他们了!想到这里,天鸿心里一阵内疚。
本该是欢喜的重逢之日,不知为何整个议事大厅却弥漫着一股伤感的情绪。
「…爹,父亲。」强压下内心的激动,天鸿镇静地对座上的两个英伟的男人行礼道。
他们看上去都还好。虽然父亲额边的白发好像比自己辞别之前稍多了几根,爹眉宇间也增加了几分忧愁之色。
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肯定想苦了他们了!想到这里,天鸿心里一阵内疚。
本该是欢喜的重逢之日,不知为何整个议事大厅却弥漫着一股伤感的情绪。
「爹,父亲,我对不起你们…」
得知他们是一家人後,其他人识趣地嘘寒了一些事便离开了,把大厅交给他们。
其他人一走,天鸿便轻跪到父亲们跟前,叩首以示对他们的歉意。尽管单单是这样远不能弥补自己带给他们的烦忧。
韩应龙在见到儿子那一刻已经高兴得难以言语了,怎麽能消受得了儿子的下跪?连忙扶他起来,抖颤着声音说道:「傻孩子!…」
「我知道因为我的事肯定让你们伤神不少,真的…很对不起…」
幸好,父亲两人毕竟是英雄豪杰,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事而乱了方寸,尽管形容稍有憔悴,可号令武林的风采依旧,这让天鸿感到无比欣慰。
一直在一旁看着他的洛惊鸿感觉到儿子身上跟以往的不同,在想起刚才见到的宁海尘,什麽事都了然於心了。
「你之前连爹们都不太愿意亲近,却甘愿沾上那个道士的气息…看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了。」他叹息着说道。
爹何等聪明,天鸿无需多解释,也不必掩饰。他跟宁海尘的关系他们大概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吧?
看见他沈默不语,韩应龙笑了,「爹们又没有责怪你,何必感到为难呢?」
同样爱上身为男子的洛惊鸿丶并因借圣元丹之力与之诞下天鸿的韩应龙十分清楚儿子此刻的感受。要是连他们都不认可儿子,那还有谁能认可他呢?
「那位青年道士,尽管眉宇间存有狡黠之色,但看你的眼神是